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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曉年嘴上&ldo;吃吃&rdo;笑著，眼睛裡卻是攔擋不住的淚，正呼之欲出。蔣捷在心裡嘆了口氣，吃力地轉身面對著曉年，柔聲說：&ldo;愛是不能強爭的，不是你愛他，他就一定愛你。曉年，你給自己個機會重新開始，那條路走不通，還有別的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不會只有一條路，你轉身看看，一定有別的人，別的路在等著你。&rdo;

傅曉年的淚沒有再忍，順著臉淌下來，象一條彎彎的小溪，卻很快就幹了。

&ldo;蔣捷，你說什麼都沒用，我這輩子就交待了，下輩子我一定記得你的話，好好活著。&rdo;

&ldo;不是，不是這樣的，&rdo;蔣捷見曉年要離開，慌忙要留住他，&ldo;你不能害周正，你答應過曉聲要好好照顧周正的！&rdo;

蔣捷最後一賭，他賭曉聲生前一定對曉年說過這樣的話，只因他此刻想的是一樣的問題，哪怕自己沒有生還的可能，你會希望自己心裡掛唸的那個人，平平安安活著。曉年果然停住了要離去的身影，僵硬地釘在原地，他慢慢轉過身子，看著蔣捷的目光如預料中的開始混沌，連話語都顯慌亂：&ldo;你怎麼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蔣捷感到有一絲內疚，卻很快給另外一種感覺遮蓋了，他不想周正為了自己涉險，他想救自己，救周正，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周正的話，他會來，他一定會來。這麼想著，蔣捷嘴上已經說出來：&ldo;我不想有人傷害他，曉年，你要幫我，幫我讓周正好好活著，活到很老很老的時候再死。&rdo;

&ldo;你別傻啦！你為他做得再多也沒用，他不會愛你的！不會的！&rdo;

&ldo;我心甘情願，曉年，你別殺他，求你。&rdo;

蔣捷見傅曉年的嘴角痛苦地抽動著，卻沒說話，幾步走到自己的跟前，忽然把自己的身體，小心地抱在懷裡，&ldo;你這個死心眼，怎麼就說不通呢？&rdo;

&ldo;你不也是嗎？曉年，你連自己都說不通。&rdo;

&ldo;嗯，我們倆一樣！不過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不愛就不愛，周正死了，沈兵也活不了多久，我們就再也不用想他們了。曉聲，我們解脫了，就要解脫了，相信哥一次。&rdo;

蔣捷點了點頭，&ldo;我信你，我信。&rdo;他試探著叫了一聲，&ldo;哥？&rdo;

曉年低頭看著他的眼神裡沒有戒備，就象看弟弟那樣溫柔寵溺地看著，蔣捷終於說：&ldo;我的手很疼，你幫我，解開好嗎？&rdo;

第20章

&ldo;周正看上的人果然不一樣啊！&rdo;寥落幾聲拍掌，一張典型的東瀛臉從黑暗中慢慢現形，迷fèng著眼睛，矮鼻子，個子短小卻帶著訓練有素的精悍，&ldo;發現他發瘋的弱點就進攻，這招是周正教你的嗎？&rdo;

說著走到近前，拉開傅曉年，有些嚴厲：

&ldo;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弟弟，他是周正的新歡。周正把你弟弟當糙，把他當寶。他看準了你的弱點就加以利用，把你當傻瓜耍呢！&rdo;

傅曉年眼睛濕漉漉，雙手捂著臉，蹲下身子，無聲啜泣。蔣捷看著他抽搐的雙肩，心裡驀地疼了起來，不為自己，為的是平時裡佯裝強悍，此刻卻如此崩潰的傅曉年。對他而言，也許感情是永生不能追回的債。

怔仲間，蔣捷覺得身上的襯衫給扯掉，川上的手摸上他的胸膛，手指間夾著一塊手錶電池一樣的小東西。他左右比劃著名，戲謔地說：&ldo;你喜歡周正啃你左邊還是右邊？嗯？還是兩邊都啃？我可只有一個小鈕扣，這東西貴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