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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我用手機聯絡過的號碼呢？&rdo;

&ldo;差不多。&rdo; 他聳了聳肩膀，說。

&ldo;你幫我查查這個號碼，十分鐘之前，我跟它透過話。&rdo;

結果出來，果然是在吉荷路2800號附近。原來真的是她。蔣捷想，既然她也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想必對自己也瞭解很多，那樣的話，倒也不用兜圈子，省了很多麻煩。可是，要怎麼樣，從她的嘴裡問出那個證人的名字？隱隱的頭痛，象早冬的薄霧，四面八方，籠罩上來。

周正洗了澡出來，就見蔣捷躺在床上，雙手收在胸前，身子蜷著，睡得象個嬰兒。他坐在床邊擦頭髮，發現那幾粒藥還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周正伸手摸了摸蔣捷的額頭，有汗，燒退了不少。

&ldo;吃了藥再睡，起來，蔣捷！&rdo; 一隻胳膊託著蔣捷的後背，一用力就提著他坐起來。

&ldo;不是吃過了嗎？&rdo; 蔣捷一付不合作嘴臉。

&ldo;那不是中午的份嗎？&rdo; 周正掰開他的嘴，把藥片放了進去，又把水杯遞到嘴邊。

蔣捷無奈，就著水嚥下藥片，倒覺得口渴，整杯水都喝光了。周正把杯子放到一邊。

&ldo;還咳得厲害？&rdo;

&ldo;好多了。&rdo; 他衝著周正側身躺下，任這人象包餃子一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ldo;我跟你說過，我的事情自己能應付，不用你管，誰叫你沒事瞎操心，累病了吧？成天打針吃藥，你有癮啊？&rdo;

&ldo;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哪有操什麼心？咳嗽不是老毛病嗎？還給你念個沒完，很煩啊！&rdo;

&ldo;嫌煩就聽我的！你自己調查的那些事當我不知道嗎？傅文瑜都給你查出來，還偷著出去和她見面。&rdo;

&ldo;呵呵，&rdo; 蔣捷訕訕地笑，&ldo;你是吃醋啊？那是同學聚會，一大堆人呢！你吃的什麼飛醋？酸死了。&rdo;

&ldo;你少跑題！我正經八百地跟你說，你現在主意是越來越正，哪天背著我還不知搞出什麼亂子。&rdo;

&ldo;別象訓兒子一樣好不好？這次江山在聯邦的人幫不上忙。傅文瑜是新人，在聯邦內部的派系裡沒什麼立場，恰好跟我有交情，我才幫江山問一問。你怎麼管得這麼嚴？&rdo;

&ldo;江山這個笨蛋，自己搞不定，竟把你也拉下水。你又沒什麼經驗，萬一留了馬腳，落下賄賂的證據怎麼辦？&rdo;

&ldo;我和她沒有金錢關係，沒有性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告我賄賂？&rdo; 蔣捷說著低低地咳了起來，周正大手連忙伸在他的背後，輕手輕腳地順著，拍著：&ldo;爛身體還不好好休養，行了，這事你以後不準再操心，沒我同意，你別老搞小動作，要是真沒事做，就辦辦明年入學的事情，你好歹也是優秀學生，就算耽誤了申請時間，要真心想去，也不是沒有辦法。&rdo;

&ldo;我就不想去，在家裡閒著多好？不用起早貪黑。怎麼，你養不起了？&rdo;

&ldo;就你？十個八個也養得起。&rdo;

&ldo;那還老逼我上學？我就樂意讓你養著。&rdo;

周正手指插在蔣捷的頭髮裡，隨手搓了搓，看著凌亂的頭髮搭上汗濕的額頭。

&ldo;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懂？可我不想你將來跟我一樣，活得不自在。&rdo;

蔣捷心領神會，卻不想在這件事上惹周正不開心，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周正，&ldo;嘻嘻，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