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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這個世界上有個叫鍾家強的人,這個小鍾似乎很樂意搓合,經常製造些機會,然後也叫上我,明面上是要我幫忙找車什麼的,私底下,還是暗暗給我製造機會。我自然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看小鍾對華商會的工作還是很有興趣,許是提前拉個關係也不一定,反正我是樂得有機會跟蔣捷在一塊兒。我這人平時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了,精力時間基本上都貢獻給了工作,因此跟蔣捷他們出去的時候,非常享受難得的放鬆,感到似乎年輕了幾歲。有個叫文瑜的女孩對蔣捷是很有意思了,她是北京的,性格裡帶著大陛北方人的豪慡,一起出去的時候,很會掌握機會跟蔣捷套近乎,看來蔣捷也挺了不起,把他同性戀傾向掩飾得很好,傅文瑜竟一點也沒看出來。有幾次我都想側面給它點破,讓那女孩死了心,可很快意識到那是多此一舉,蔣捷看著她的眼神一點感覺都沒有,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海外的華人圈並不大,尤其是屈指可敷的幾個顯赫的人物。周正這個名字如果說如雷貫耳,也不算誇張,他是華人裡的神話,後臺極其強大。當我聽說蔣捷是他情人的時候,心裡真的透著一股酸溜溜的醋勁。難怪他看不上我,原來他的情人是那麼離高在上的一個人。我始終沒弄明白蔣捷怎麼可能認識周正那麼顯赫的人物,低調如他,更不會主動提。從那以後,蔣捷就像是個跡,他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 的秘密?
自從芝大的基金專案完成以後,他再也沒主動找過我。偶爾華商聚集的地方也聽聞些關於他的故事,真真假假的,可信度越來越低了。好在小鍾畢業後留在了華商會,他就像是我跟蔣捷之間的橋樑,他們一有聚會,也會叫上我。那樣的機會格外難得,我可以近距離地觀察著他,看著他依舊保持著學生時謙遜的微笑……他跟周正似乎也是分分合合,事業也是起起伏伏,頹廢的時候還在銀行做小小的僱員,有次生日聚會,發現他還養成了抽菸的習慣。我曾試著規勸撫慰他,他的心靈卻是緊繁閉著,一點fèng隙都不留我進入。終於死心,他的悲傷,他的沮喪,他抽菸時皺著的眉,喝醉時顫抖的手,都是為了另外的一倜人,這一切,與我無關。不久,我回香港總部任職,大部分的時間也都呆在那裡,偶爾到美國來,也總會跟小鍾聯絡,問問蔣捷的訊息。
後來得知,周正遇刺身亡,蔣捷也搬走了,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連他那漂亮的容顏都開始淡忘,唯一記憶深刻的是他純淨的眼眸,有時還會在午夜不能入睡時,恍惚地隱映出來。世間很多感情,都是無疾而終,沒有開始,沒有結局,只剩那一段短暫的相處,我曾跟他那麼接近……還有他的笑容,永遠如學生般純淨溫柔……
三、傅曉年篇
&ldo;惠緣茶社&rdo;是一個福建人開的,不大,基本上只招待熟人。第一次帶蔣捷來這裡他就喜歡,問他為什麼,他說小啊,感覺象家裡一樣,很舒服。據說不久,正哥就在湖濱那裡開了個小房間,裝修成茶社的模樣。我相信,正哥對他的寵,來得不一般。看了看手錶,拿出手機撥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傳來蔣捷清澈的聲:&ldo;曉年哦?多等我一會兒,路上堵車。&rdo;
&ldo;不著急,你慢慢來。&rdo;
我掛了電話,另一個號碼一閃一閃地跳出來,再接通,只問了一句:&ldo;準備好了麼?&rdo;
&ldo;嗯,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他的車過來。&rdo;
慢慢地把手機握在雙手之中,我叫了一壺碧螺春,蔣捷喜歡碧螺春的香氣。我說福建產鐵觀音,這家是福建人開的,應該點鐵觀音才正宗呢!他說是麼?那要應兒個景了,於是真的點了鐵觀音一嘗。這一點他跟曉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