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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寒梅繼續破秸稈,說話不耽誤幹活。
「那你回去幹啥啊?」
韓語汐不解的問老孃,老孃很多時候不按套路出牌。
「現在去賣東西都得有大隊的介紹信,咱突然說要賣鐲子不得引起懷疑啊?我回一趟孃家,回來就說我娘心疼咱們一家,把她陪嫁的銀鐲子拿來給我換錢,這不就是能騙出來介紹信了?」
蔣寒梅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閨女,韓語汐聽完豎起大拇指,對老孃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娘,太厲害了,我騎馬都追不上您的智商。」
城裡
裴遠和朱志豪挑著糧食來到六哥家,六哥是他們在縣裡認識的買家,說起來他們還是不打不相識。
在黑市做買賣的時候衝上了,裴遠和他相中的是同一批貨,裴遠先得手,六哥晚了一步,他的手下就罵裴遠沒眼力,被裴遠揍的躺在地上起不來。
六哥就相中裴遠的狠勁,兩人插香拜把子,成了異姓兄弟。
這個六哥門路非常廣,黑白兩道都有人,他的貨沒人查,在黑市可以橫著走。
裴遠帶來的小麥,他馬上就給兌換成槓子粉,那隻狍子他也直接收了,裴遠這趟一點時間都沒耽誤。
六哥拿起顆粒飽滿的小麥看了看,連著兩年乾旱,結的這麼飽滿的小麥可是很少見。
不過他也只是心裡想想沒有問裴遠,黑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問貨物來源,這是大忌,即便是兄弟他也沒問一句。
兌換完了,六哥留他們倆在家裡吃午飯。
做了兩道硬菜,還開啟了一瓶玉泉酒,哥三喝的盡興,主食是白麵大饅頭,朱志豪吃了四個,肚子都撐圓了。
「沒出息。」
裴遠瞪了他一眼,矜持這兩個字在朱志豪這算是找不到了。
「讓他吃,讓他吃,能吃是福。」
六哥賊大氣,笑著說道,吩咐手下再去蒸一鍋饅頭,請客得讓客人吃飽。
「來,裴遠,咱哥倆再走一杯。」
六哥端起酒杯,豪邁的對裴遠說道。
「好,我先幹為敬。」
裴遠的酒量非常好,千杯不醉,喝酒也不像有些人那樣失去理智,五馬長槍的瞎咋呼,他四平八穩,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端著酒杯對著六哥敬了一下,一仰脖幹了。
「好,好酒量。」
六哥就喜歡他這個豪邁勁,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將軍的氣派,他也端起來一飲而盡:
「兄弟,以後再有小麥儘管給哥哥送來,提前打一聲招呼,有多少我吃多少。」
「好嘞,等我再弄到小麥還來找哥哥。」
裴遠笑著答應,想到自己來時候的想法,他對六哥說了句:
「六哥,我想買十斤小米。」
「行,我讓他們給你裝上,肇源小米熬粥都飄油的,特別好。」
六哥夲都沒打馬上讓手下去給裝小米,沒賺裴遠差價,就進價給他的。
三毛錢一斤,十斤小米就是三塊錢,(災荒年代糧食貴,別槓,槓就是你對)裴遠眼睛都沒眨就把錢付出去了。
朱志豪以為裴遠是給家裡買的呢,也沒在意,酒足飯飽就想趕緊回去了。
賣狍子每人分了十一塊錢,朱志豪小心翼翼的放進褲衩的內兜裡,遠哥說了讓他藏好了,家裡人都不許露,等將來娶媳婦用。
朱志豪可聽遠哥話了,反正遠哥都是為了自己好,帶著他賺錢還帶著他吃香喝辣。
三百七十多斤槓子粉裝滿八個面袋子,他倆肯定是拿不回去了,必須僱車。
六哥這地方不能暴露,就派人挑著擔子給他們送到毛驢車隊那去,路上裴遠給奶奶買了一包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