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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將所有的準備佈置好,讓人去將李全成婚的透露給李淮。與此同時,林雲芝讓李全陶絮等上半日後回李家--李淮聽完訊息,半日足夠將怒火醞釀到不可遏制,在被怒火操控的人,最是沒有理智,也最容易順著旁人似有似無的鑽。
果不其然,李淮得了李氏的銀子,他難免有些忍不住,如往常般在村口賭坊,打算消遣消遣
--而村口的賭坊說是賭坊,實則不過是有人家建的店面,兜買些日用的東西以及在內堂裡放置桌椅和葉子牌、骰子。為的吸引賴頭無所事事的老爺們技癢,玩兩把過過癮,順帶收些租金。
李淮是老客,裡頭的人多是與他相熟,這不才進了屋子,便有不少老夥計朝他招手打招呼。
李淮帶著笑上前,顧自的擠了進去,摻了下一局,正摸著牌邊笑罵道:「好你們幾個,玩牌也不喊上我,太不是東西了。怎麼是怕我輸了付不起帳?老子可不短你們那幾塊銅板」
說著從袖兜裡頭,掏出用銀子換來的銅錢,沉甸甸的一串摔在桌面上,擲地有聲。
同席的見狀不由得一驚。中間有個矮廋的漢子,生得濃眉大眼,五官倒是憨厚,約是一眼看去會以為是個老實人。姓柳,叫柳白,實則這柳白也就憨厚了一張臉,在村頭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同李淮真可謂是一丘之貉,惺惺相惜的好兄弟。
這不,他這好兄弟今早聽了些傳言,原還打算等玩了手裡這把,回去的時候告訴李淮。
沒想著人自己來了,他哪裡還忍得住,嘖嘖兩聲道:「李哥家裡還真是好事成雙,不僅撈到銀子,連著兒媳婦也一道有了,不可不畏讓人艷羨。只是這親兒子娶媳婦,怎沒喊我們兄弟幾個?」
邊上的幾人跟著起鬨:「是啊,雖說咱們不是親兄弟,但這些年的交情,怎還吃不上一碗喜酒?李哥你做事不地道,這可是對不起我們兄弟幾個,該罰。」
「說的沒錯,該罰!」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局散了,李哥請咱們喝上一盅補補怎麼樣」
「那自是好,我這嘴可是饞了,聽說李哥還是在酒樓裡擺的席呢」
「」
「你們都胡說什麼呢?成哪門子婚?這都是聽誰在瞎說的」聽著他們七嘴八舌,李淮眉頭一皺,心想李全那死小子能成什麼婚,他連個銅錢板都存不住,哪來的銀子討媳婦?
但看著往日裡稱兄道弟的幾人,滿臉「你就是不想請我們」的神情,李淮意識到問題,他手中的牌也不摸了,沉下臉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卻是大事了,他之所以敢如此不知所謂的壓榨李全,就是因為李全所有的銀子都在自己手裡,他沒法子成家就一直不能分家。意味著他得給自己當一輩子的搖錢樹,可眼下有人告訴他,他這搖錢樹成家了。不啻於是告訴他說「你家搖錢樹倒了,被別人搬走了」。
要是真的,那自己往後還能拿到銀子嗎?李淮霎時一片鐵青。
「這李哥,你這是不知道?」柳白幾人面面相覷,在對方幾欲噴火的眼神下,老老實實將傳言一五一十的徐徐講完
末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李淮道:「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我看不會有假的,您家老孃不就是前幾日被李全接走了,我以為是為的成婚,難道不是?」
「」李淮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當下咆哮回去:「是個屁。」
回想起李杏梅平常無事不登三寶殿,偏偏前幾日打著發跡的名頭回來,不甚掏銀子也要把陳氏接走。他原先還洋洋得意,自己佔到便宜。
如今這不知所云的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李淮豁然醒悟,這死娘們是在算計自己呢?
小輩成婚,席面無論如何都要有長輩坐鎮,不然就會被外人說道禮數不全。所以,他們接走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