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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飾……髮飾也是古人那樣,濃黑的發盤在頭上,用一支翠綠的釵子束著。並未細緻的打扮。
女人面容精緻,卻是蒼白的。不著半點妝容,似是蓮花般清貴傲人,只是濃濃的病態硬生生的將一朵盛開的蓮花強迫的憔悴落敗。
她見自己醒了,眸中閃著光,姣好的唇微微開合:“月兒,你終於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月兒?這句稱呼似是一道炸雷一般驚的穆楠遲遲不語。
良久,穆楠才遲鈍的輕輕的說:“沒事,尚好。”
“月兒,是娘不好……”女人輕輕的抽泣著,眸中的悔意鋪天蓋地,“孃的身子若不是這樣弱,月兒也就不需要去採藥……也就不會失足落水……”
女人還在繼續說,穆楠卻是半句都聽不下去了。
娘——這個稱呼足以讓穆楠好不容易歡快跳動的心漸漸恢復平靜,她還僥倖的想著這次的復發不會致命,現在看來是錯的了。這裡不是醫院,同樣也就意味穆楠已經死了。
現在她在另外的一個時空,扮演著另外的一個人。而此時的她應該是奪走了那個月兒身體的人,她現在就是那個月兒。
眼前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娘。
在碰見這般別與常理的事情,穆楠只是感覺到驚訝卻並不是震驚。那世的病在折磨身軀與心理的同時,也附帶的帶來了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冷漠的性格。
她必須接受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這一次,還可不可以見到簫昇,她嘲諷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這是妄想,可是心裡還是惜翼著,因為這裡很陌生,很陌生。陌生到連心跳的節奏都不受控制的急促。
“我躺了多久……”穆楠輕輕的說著,這聲音與自己前世的聲音不同,是稚嫩的,微微嘶啞的,少女的聲音清靈似乎又帶著一些病態的孱弱。
沈青愣了愣,眼前的女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是又沒有什麼區別。
丈夫亡後,女兒的性子變得越發的沉默。即便是對著她也是親近不了,此次落水,反倒是顯得更加的沉默。
沈青輕輕的嘆了口氣,將被子掩好無奈的道:“兩日,若不是奉大夫說你無恙,娘怕是撐不住了,”女人似是想起傷心難事,眸中聚起一層薄薄的水汽,隨即想到自己的女兒並沒有見過那人便補充道,“奉大夫是救你的人,那人就在宅子裡。”說完便故作堅強的打起了笑靨。
穆楠輕輕的掙扎著起身,身體乏力但不至於無法控制。她將手放在女子顫抖的手上,不無尷尬的安慰著。而後靠著查視這個房間,女子的閨房佈置簡單,桌椅擺放有序。只是除去該有的桌椅卻並無其他任何的裝飾品。倒是顯得有些空蕩。窗戶開著,可以看見外面的植草,在望遠看便可以瞧見迴廊屋簷,再看便被遮掩了。
若是論及身家,這地方自己然算的上可以的。古時別院的格調,濃厚的如同一筆清香的水墨卻能牢牢的記在心中。
只是眼前的女人卻需要自己採藥,若不是病情太過複雜需要十分貴重的草藥,那麼肯定是根本就沒有錢去置備。只是穆楠卻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再仔細的看看那女人的衣服雖說精緻卻隱隱泛白,甚至還帶有衣裙周身還帶著細微的褶皺,應該是多次清洗的緣故。房間裡的傢俱雖說整潔,卻也積澱了歲月的痕跡。這些就足以證實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穆楠閉了閉眼,理清了思緒,再緩緩睜開,卻有些不一樣,她看著眼前的柔弱女子,緩緩的道:“請奉大夫進來吧,救命之恩,自然應當當面告謝。”
沈青微微頷首,她輕輕的拾起女兒散落在臉龐的發,動作溫柔,語氣越發柔順:“嗯,娘知曉你素來知禮。”說完便起身去了。
穆楠看著沈青出去後,便閉上了眼。她一時還未從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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