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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冷冷的道:“放開!你再不放開,就休怪我刀劍無眼!”
那聲音太過絕情冷漠,不二有些害怕,但到底還是沒有放開手,他死死的抱著孟澤的腿,搖頭道:“不放,死也不放!”
“好,很好。”她冷冷的開口,左手緩緩的抬起合成掌,以雷霆之勢擊向了不二的額頭,腿上的禁錮在那一瞬間放鬆了。
“公子一個人在下面,總得先遣個人下去。”她面無表情的的看著不二輕輕的道。
簫昇目瞪口結,他看見那個人嘴裡流著的血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那人的眼裡還帶著不可置信的光彩。
“接下來,輪到你了。”轉身的孟澤沒了禁錮,整個人冰涼而絕情,她提著劍划著地,發出呲呲的刺耳聲音,一步一步朝著簫昇走去。
“殺人毀屍的方法我有千百種,你要哪種?是剝皮拆骨,凌遲重闢,還是將你放入蟲蛇鼠蟻洞穴裡讓你受盡折磨面目全非?”明明是惡毒的令人毛骨悚然,她卻說的平淡,只獨獨那雙眼睛裡還依稀帶著怨毒的光芒。
簫昇皺了皺眉,不是因為孟澤說的話,而是因為孟澤的態度,連貼身侍奉的人都這般生不如死,那麼穆楠是真的死的,不再有任何可以假裝她還活著的希望。
你真的死了……他覺得渾身冷極了,那些可以偽裝的麻木在頃刻間崩塌,每一寸肌膚每一處血脈都像是被冰雪覆蓋了一般的冷,冷的他渾身顫抖,卻倔強的撐著石碑不至於倒下去。
那個叫孟澤的副將還在說著怨毒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裡咀嚼了千百倍一樣,帶著十足十的怨念和恨意,她恨不得自己不得好死,如此明晃晃的連掩飾都不再有了。
“我還不能死。”簫昇低低的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輕緩而堅定,“我還不能死,至少…… 不是現在!”
孟澤怒不可遏,劍鋒直指簫昇,利刃揮舞著劃破停滯的空氣,夾雜著十足寒意殺戮的劍堪堪的定在了簫昇的脖子上,只需要三分力度便足以令他血濺當場。
“不能死?這世上誰都可以活著,卻唯獨你不行。今日我便要你給公子陪葬!”她凝眉,劍氣如風吹的簫昇兩鬢之發都飛散,只需一指之力,然而手指緊貼劍柄時忽的被一道內力擊散,手腕震痛間連劍都握不了。
只聽一聲清脆響聲,銀劍應聲而落,簫昇未傷分毫,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絕處逢生的喜悅。
“誰?出來!”孟澤冷靜四顧,蓄勢待發,一手作勢發力,另一手沒入袖中,旁人看不見處藏著各色藥物。
“你總這樣魯莽行事,不顧後果。”
樹林深處傳來的聲音雖不洪亮卻清晰可聽,簫昇辨不清楚,孟澤卻是一清二楚,她面色不再慘白,不可置信的喚道:“師傅?是師傅麼?”
聲音顫抖,是微不可查的脆弱和依賴。
她話音才落,卻是瞧見林子的高處一個白影順風而下,那人頭上的白髮散著幽然的白光,身形迅速而翩然,宛若神仙。
是……穆楠的師傅。簫昇凝眉不語,然而心裡卻猶如暗潮湧動,難以自制。
那日雪夜中,便是這個人親手將穆楠的屍首領走,也是他親口對自己以及所有人說:傷及肺腑,劍入心房,迴天乏力。字字珠璣,卻猶如晴天炸雷般震的簫昇耳鳴目眩。
“不過數月未見,你竟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是為師失職未曾悉心照料。”
失去了一個徒弟的奉正沒了以往的隨意,眉宇間的憂鬱清晰可查,他走近了輕輕的將孟澤攬在懷裡,語氣帶著少有的寵溺和悔意。
孟澤抵在他懷中雙肩輕輕的顫抖,然而卻始終未曾哭出了,她早已不是單純幼稚的少女可以依偎在長輩的懷裡肆意宣洩悲痛,任何用眼淚可以洗刷的悲痛都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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