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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徒弟能忍師傅不能忍!
奉正心火直冒,但他不能對穆楠大吼,因為他不捨得,於是便從袖口掏出了銀針趁著穆楠心神不定時給了一針。
那銀針扎入穆楠的額心二寸,穆楠眼中的血色像是遇見洪水猛獸一樣退得迅速,很快便恢復如常,她晃了晃只看了眼奉正,眼底恍惚而迷亂,隨後便朝著倒去……
入魔時,雖功力大漲,但內力四奔,極為驚險,也是穆楠對奉正不設防,不然又豈會讓他這等最為下等的“偷襲”得逞。
奉正立馬上前一撈,將穆楠整個拉入懷裡,這是第四次這樣抱著她,越抱就越覺得懷裡的人輕了好多。
奉正神情憐惜,但一想到是簫昇又臉色發黑,他琢磨著要是簫昇活著的話就把他切吧切吧剁了,可一想到穆楠會難過頓時又有些不忍。於是又惡意的想著,抓著簫昇的人最好把他給整死了,這樣既不用他出手讓穆楠傷心,又可以以絕後患。
可想雖想,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別人不清楚,他難得也不清楚嗎?
他這個徒弟,也只有對著簫昇才會有一個人該有的情緒,即便這些情緒極少有開心的,但總比一個人冷冰冰的什麼也不在意什麼也上心要來的好。
唉,他輕嘆了口氣,抬頭便看見從皇宮裡回來的奉公瑾,心裡的煩悶頓時消散了許多,臉上也起了笑意。
他將穆楠抱好,仰著頭衝著奉公瑾笑了笑:“哥哥,你回來了?”
這裡是堪比牢房的暗室。
頭頂開了一塊方寸大的天窗,若是天明時興許還會看見從上面灰濛濛的天以及翩然而落的雪花,可現在到了晚上外面便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動了動手腕,一陣叮咚的鐵器聲,被人踩踏了的手指鑽心的痛,微側過頭才想起來自己被人用鐵鎖綁了起來,粗重的鐵繞著手臂直到腰腹,那些人高估了他,他不過是一介文臣,連最普通的繩索都沒辦法,更何況是如此厚實的鐵鎖。
眼前一片黑暗,他穿的本就不多,又被人綁成這樣,站了一天便覺得頭暈腦脹渾身冷的發顫,可越是冷越是想起了穆楠和青兒。
腦子裡一會兒是渾身是血的穆楠對著他說恩斷義絕,再不相見,一會兒又是摔得破碎的青兒對著他說糖葫蘆。
他有些迷亂,總覺得眼前似乎真的看見了那兩個人,可心裡卻在說他們已經死了,再也看不到。又在想自己會不會也死了,所以才會看見他們,可手指身上痛的厲害冷的厲害,怎麼可能是死了?又想或許是因為自己罪孽深重被閻王打入地牢,靈魂受盡折磨,才至於此……
可他沒有想太久,便看到一片光亮,有人舉著火把進來了,風有些大吹的火光搖曳,但並不妨礙他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莫達。
他心裡一怔,想也沒想的喃喃道:“你也死了……”話說出口後,看見莫達神情有些奇怪,又見他衣著尚好,甚至可以說的上華麗,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覺得閻王瞎了眼了竟會讓他還站的好好的。
莫達眉眼挑了挑,語氣帶著幾分不耐:“我叫你們將人好好照看,你就這樣對待他嗎?”
站在他身邊的衛士縮了縮脖子,有眼力見的便立馬上前將簫昇解了鎖攙扶到溼漉漉的地板……他手搭在簫昇的肩上,感覺到簫昇的反抗。
“你別碰我!”,簫昇冷冷的朝著那衛士吼道,臉上蹭的青兒的血已經乾涸了,神情有著猙獰但說出的話卻微弱沙啞,“卑鄙的蠻族不配碰我!”
那衛士僵了僵,他臉色有些兇狠,糾結與是自己的面子重要還是莫達的命令重要,顯示是後者,他還是不顧簫昇的反抗將人扶到冰冷的牆角便,那處備著的稻草也被潮水溼透,陰冷蝕骨,簫昇手指碰了一下便立馬縮了回去。
這時,他才發覺原來自己沒有死,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