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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是讓保康對「他這個汗阿瑪」的牴觸加深——太子已經七歲了,是各家名師和皇上手把手教匯出來的太子,還有索額圖他們這些人在身邊提點著,太子會不知道這個情況嗎?
還是說,太子知道,但有人告訴太子他這個汗阿瑪就在五臺山教導保康!
臨近六月,跳布扎和騾馬大會馬上開始,五臺山和五臺縣的外來人非常多,所有人都神經緊繃想著保護好照顧好快樂大師,縣令也不例外。
可是,又有一封京城來信到了保康的手裡。
這次寫信的人是大阿哥保清。
縣令氣得面色鐵青,極力「解釋」。
「信件不一定太子和大阿哥想寫的,也不一定是他們自己的意思,你們是親兄弟……」
縣令布拉布拉一大通,保康眨巴大眼睛,還打個小哈欠。
「木蘭花要謝了,快樂大師要睡覺。」眼睛迷瞪,聲音裡也帶著小睏意。
縣令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昌小太監拿一個毯子放到木蘭花樹下,看著快樂大師就這樣躺到毯子上,呼呼大睡。
幾片木蘭花瓣落到他的小胖臉上,幾隻小鳥兒落到快樂大師肚子上嘰嘰喳喳,他都沒動靜,小腹一鼓一鼓的很有規律地起伏,顯而易見睡得非常香甜。
縣令一抹臉,乾脆也扯一個毯子躺在熊兒子身邊睡下。
夏日裡山上的溫度卻是正好,當然是不能辜負。
睡覺!
師祖擔心縣令情急之下又和保康吵起來,走過來一看,好嘛,都在睡覺,他也回去睡午覺。
其實保康對此也不是無動於衷,但他有師祖啊。
當天的敲木魚功課後他就詢問師祖:「師祖為何讓保康自稱『保康』?」
水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滿滿的好奇,師祖從容回答:「保康長大了就知道了。」
被「長大了就知道了」·保康,嚴重懷疑師祖就是希望他還俗回宮。
「那師祖,大阿哥和太子殿下都來信,是要保康和縣令吵架然後和『皇帝』鬧起來嗎?」
小眼神兒更好奇,可是師祖還是那一句:「保康長大了就知道了。」
保康不樂意:「師祖——」
小尾音拖得長長的,歡快地在師祖懷裡撒嬌撲稜,師祖抱著賴皮的小徒孫出來禪房,輕描淡寫:「保康現在不用關心這些事情。等保康長大了,見到大阿哥和太子,自然就知道了不是?」
保康的小眉頭糾結,可是師祖說得有道理。
保康歡喜地接受師祖的意見,轉眼間又變成說八卦的架勢,還是他自己的八卦:「師祖,有關三藩殘餘來找保康的原因,縣令自己不說,還提議保康來問師祖和身邊的人。」
「師祖,三藩殘餘和保康有什麼淵源,為何來找保康?」
師祖微微笑。
沉思片刻,回問道:「保康真的想知道?」
保康的小心肝一顫:「師祖,保康不想知道。師祖,保康聽說山下的廟會開始了,有很多文人寫詩作賦,還有各地方趕來的騾馬牲畜交易,四方僧侶雲集道場誦經不斷……師祖,我們去看看。」
師祖難得笑出聲來:「你呀,這才一個月就待不住了。豈不知那宮裡的皇子,都是三歲開蒙首先學習各種禮儀,滿了五歲後就要每天五更天起床,學習儒家經典,滿語、蒙古語、弓馬騎射、詩詞書畫、演算法雜學……」
「寒暑午休,且京城夏天熱,不若五臺山的涼爽……」
保康的眼睛瞪圓。
這個連小風扇都沒有的古代……五歲就比六天十小時的「社畜」還悽慘?
保康嚇壞了,小眼神怯生生的,聲音也是小心翼翼的:「師祖,真的是全年只有六天——休息嗎——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