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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處不起眼的攤位前停下,地上只擺著幾件古董,老闆自己則蓋著把蒲扇睡得正香,一點都不像是在做生意。
「老伯!」唐昭夜上前將蒲扇掀開,沖他笑嘻嘻地露出一排白牙,「是我,之前讓你給我留的東西呢?」
老闆不耐煩地將蒲扇搶回來,重新蓋在臉上,沒好氣地嘟囔:「王家小子剛買走,你來晚了。」
什麼?王二狗竟然真的不等她再戰,就搶先一步買下了那桿槍。看來她爹的生辰禮物,要花些心思再去尋別的了,要說南弘修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時候來,她可真是命途多舛。
「這就是你說的百事通?」南弘修尚不知自己得罪了她,卻曉得她將自己誆來是為著她自己的事情。
「你還說!要不是因為你……」唐昭夜正懊惱,猛地轉身瞪著他,卻在看見他那張閻王臉時瞬間偃旗息鼓,接下來的話也都不敢說下去。
南弘修挑眉:「我?」
訕訕地垂下手,唐昭夜心想著還是關大哥的事情要緊,暫且不跟他計較,便再一次將老伯臉上的蒲扇掀開,在對方發飆之前掏出一錠金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伯,再問你點事兒唄?」
一看到金子,老闆眼前一亮,瞬間眉開眼笑,將金子奪過來揣進懷中。
「好說好說,這黑市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姑娘隨便問。」
南弘修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繪圖,在老闆面前展開,指間捏著一角,冷聲問:「可有見過此物?」
老闆湊上前看了一眼,立刻撂下。
「這八寶累絲金簪,是宮中司寶司才能做出來的稀罕玩意,你們來問此物必然是與宮中有關係吧,難道不知黑市素來不做朝廷的生意?」
只看了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什麼東西,要說沒見過才怪。
唐昭夜在一旁輕哼:「你們不與朝廷的人做生意,卻私下裡倒賣宮中物品,要是衙門追查起來,不知道這黑市還能存活幾時?」
老闆警惕地打量著他們二人,似是在思酌著她的話。
啪嗒。
一隻金葉子掉落在攤位上,立刻吸引了老闆的目光,繼而金葉子像是下雨一般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堆。
唐昭夜瞧著南弘修丟金葉子的樣子,頗有幾分在錦鯉池邊餵魚的閒適,好似丟的不是金子,而是魚餌。
「還不說?」南弘修抖了抖已經空了的錢袋子,丟給唐昭夜,「再裝回去。」
老闆趕緊攔下她,將金葉子往自己懷中攏了攏,埋頭專心致志地清點著金子,頭也不抬道:「你們要找的東西被一位恩客買走了,說是要送給春香樓的花魁娘子。」
「花魁裴娘子?」唐昭夜驚詫,「怎麼偏偏是她……」
春香樓是平康坊最大的青樓,唐昭夜在樓裡還有一位相熟的姑娘。
多年前唐昭夜曾在長安街頭救過一位身陷囹圄的少女,名喚阿月。唐昭夜給了她安置亡父的銀兩,本想等她葬好亡父後將她帶回侯府做個丫鬟,誰知唐昭夜因著一樁急事不得不立即離京,回來時阿月已經委身於春香樓,成了樓裡的明月姑娘。
之後唐昭夜幾次想要替她贖身,都被明月拒絕,她說那便是她的命。
樓裡有許多和明月一樣身世可憐的女子,將那裡當做是安身立命之所。
聽了老伯的話,南弘修便帶她即刻動身前往平康坊,打算在宵禁之前解決了裴娘子的事情,不然入夜後就不能再進宮。
在前往平康坊的路上,南弘修問她:「你方才說,裴娘子怎麼了?」
說起這個唐昭夜就有些頭痛,嘖了一聲:「將軍你也知道春香樓那地方,向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本來還想和他細細探討一番,誰知南弘修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