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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弘修嘴角抽了抽,他總覺得寧老前輩這個眼神,似是已經知道了很多,他老人家不是一直都在鏡台山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京城的事情?
南弘修輕咳一聲,「這件事,從長計議。」
唐昭夜自從和南弘修分開後,回家便像是點著的炮仗一般,看見誰都是滿嘴火氣,首當其衝深受其害的就是唐飛。
從晚上到第二日白天,唐飛已經數不清自己被唐昭夜懟了多少次。
他本想趁著唐昭夜午睡的時候偷溜出去找關大哥喝酒,避開那位祖宗,誰知剛出門,就在門口碰見了另一位祖宗。
「南將軍早啊!」唐飛笑著同南弘修揮揮手,打算找機會就開溜。
南弘修卻上前問他:「唐昭夜在家嗎?」
「她在是在……」唐飛抓了抓後頸,「就是現在不大適合見客。」
「我找她。」南弘修說著就走了進去。
唐飛趕緊追上他,瞧著南弘修手中還拎著禮物,這種沾染了俗世煙火氣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南修羅能做出的事情,又想到唐昭夜昨晚回來後就火冒三丈的樣子,唐飛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想。
「將軍快留步!」唐飛抓住南弘修的袖子,「我好心提醒將軍一句,那丫頭自昨晚回來就脾氣不大好,等下若是誤傷了將軍,還請多多擔待。這禮物……我就先替她收下了。」
唐飛一直送著南弘修到唐昭夜的院子外面,就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將軍您請吧。」唐飛做了個請的姿勢,退後幾步。
南弘修瞥見院子裡半邊火紅楓葉,與樹下練劍的紅色身影融為一體,每一劍落在樹幹上都入木三分,看得他心跟著直顫。
看來是真的氣到了。
長劍穿雲破空,忽然直奔他而來,唐昭夜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一縷青絲落在劍尖上,與喉嚨只有一寸距離。
「你怎麼不躲開啊,萬一我沒有收住力氣怎麼辦?」唐昭夜急忙將劍丟在地上。
「你不會傷我。」南弘修說得倒是很篤定。
唐昭夜哼了一聲,想到昨晚上自己死皮賴臉地問他要不要來參加比武招親,結果他半天都沒有給自己答覆,倒像是她自作多情,想想就來氣。
「將軍來侯府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直屬上司,南家和我們唐家也沒什麼私交,沒事還是別來了。」
一來就趕他走,看來不僅生氣,還十分小氣呢。
「我是想問你,你希望我參加比武招親嗎?」
唐昭夜猛地轉過身去瞪著他,明明是她先問的,怎麼現在問題反倒是拋給了她?
「將軍若是怕沒人來參加比武招親,可憐我才來問我那就大可不必!從今早開始來報名的人就絡繹不絕,若是將軍再晚來個兩三天,只怕到時候我們家的門檻都被踏平了!」
「真的?」他怎麼記得自己方才來時,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他竟然還敢嘲諷她!
唐昭夜氣急敗壞,漲紅了臉怒道:「當然是真的,少瞧不起人了。」
南弘修知道她是在說氣話,繞到她身邊,微微附身連語氣都溫和了許多。「昨日沒有答覆你,是因為顧及我的身份。」
原來他介意的是這個。
唐昭夜還以為南弘修不會在意那些俗世的目光,不免皺眉說:「雖說我是侯府獨女,身份和之前天翻地覆,但將軍也不必妄自菲薄,萬萬不要因為怕身份懸殊而不敢聽從本心。」
她覺得自己一個姑娘家,都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清楚明白,南弘修應該能明白了吧?
南弘修負手掩笑,看著她道:「其實,南氏為我母親的姓氏,而我本姓宇文。」
……宇文?
唐昭夜只覺得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