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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這都叫什麼事啊?」永王伸手抹了一把臉, 又惡狠狠地威脅沈鈺,「剛才皇叔說的話, 你立刻給本王全都忘得一乾二淨!日後但凡有任何流言傳出來, 本王便找你算帳!」
沈鈺翻了個白眼,「方才齊王有說什麼話嗎?謀逆之人說的話怎麼能信?」
「哼,你知道就好!」
哼你個頭!接了一個燙手山芋的沈鈺正是頭疼的時候, 完全不想應付永王這個大齡熊孩子,直接懟了過去:「下官確實什麼都沒聽到。只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沒有其他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那下官就不知道了。」
想把鍋扣我頭上,抱歉, 不認!還算帳,算個鬼的帳啊,瞧這事弄的, 別人是坑爹, 太宗倒好, 坑了弟弟坑孫子,人都沒了這麼多年,還挑起了幾十年的腥風血雨,真是槽多無口。
永王臉色一沉, 向沈鈺發射死亡凝視。奈何沈鈺不吃這套,徹底無視了他,揚聲讓俞成帶人進來好好給齊王父子收拾妥當。這倆也都是可憐人,最後也得讓他們走得體面點。
至於王府其他人,俞成已經讓人去圍了齊王府,一個也跑不了。
這一次的齊王之亂,也算是落下了帷幕。接下來,又該是沈鈺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時刻了。內平叛亂外剿海賊,一個文官,還指導贏了兩場極其重要的戰爭,也不多見。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又得逼出一堆紅眼病。別說,智商回籠的永王這會兒也想到了沈鈺接下來的大好前程,也忍不住酸了一酸。這小子命可真不錯,其他有點能耐的人那是老天爺賞飯吃,這傢伙倒好,簡直是老天爺跟在他屁股後面餵飯吃,不吃還不行的那種。
想想還真讓人生氣。
不過沈鈺這次也沒打算把所有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剿滅海賊的是俞成,守城有功的是釧陽郡太守,最後破城,也是俞成的功勞。他充其量也就是個領導有方。
等到俞成將齊王府剩餘的主子全都押解好後,沈鈺便說了一句:「此番有勞將軍了,待休整好後,將軍便同我一同入京回稟此事吧。」
俞成一喜,這意思,不就是讓他去京城混個臉熟再得個封賞嗎?沈大人果然是個敞亮人!
釧陽郡太守也是一臉羨慕,連忙上前向俞成道喜:「恭喜將軍,此番兩樣軍功在身,想來封侯指日可待!」
沈鈺聞絃歌而知雅意,淡笑道:「範大人此番守城有功,本官也不會忘記的。進京後定然如實向陛下稟報,也給你記上一功。」
範太守瞬間感受到了剛才俞成激動的心情。這年頭當人下屬不容易,好處上官得,黑鍋他們背。遇到一個像沈鈺這種不用送禮不用拍馬屁請客吃飯的公正上官,那真是比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撿金子還難。俞成二人能不感激沈鈺麼?
有了俞成和範太守的配合,沈鈺很快就把溧縣的百姓安撫下來。至於晉州那幫上躥下跳跟著齊王鬧造反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俞成綁了起來。
沈鈺也沒跟他們客氣,讓士兵分成好幾撥,挨家挨戶去抄家。這年頭敢參與造反這項事業的,要麼就特別有智商,要麼就特別有錢。有智商的基本都圍在核心人物齊王身邊,早就叫俞成給綁了。至於為齊王提供財力支援的,在沈鈺眼裡,那都是一頭頭待宰的大肥羊。
由於齊王在晉州謀劃了幾十年,基本上,整個晉州的富商都或自願或強迫地參加了這次要命的活動,是以這些天俞成他們簡直抄家抄到手軟,再加上齊王府抄出來的金銀珠寶和古董字畫,粗略一算,價值竟然將近千萬。這還不提晉州再次歸於朝廷,沒了藩王在中間攬財,每年上交的稅收肯定比齊王在時要多得多,朝廷又能狠賺一筆。沈鈺都能想像出張清此刻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了。
當然,這筆銀子也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