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攬罪惡(第2/2 頁)
合她的把戲,用一發子彈,打穿了那些人的疑慮。
未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不會再有人說她和黑道有私交。
許肆本來應該感到高興與輕鬆的。
但心底又不是那麼回事。
——面對她的疏離,他會不會有半點難過?
安適看她面色凝重,順著往下問:“小姐,他們為什麼想要許生的骨灰?”
許肆驀然皺眉,伸手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闔上了眼,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緩慢移動。
“因為我沒參加他們的祭典啊,一群各懷鬼胎的痴線,被我三叔收買了,估計是注意到許宅沒人,特意趕來找我麻煩。”
安適垂眸,“確實不該。”
許肆瞥了暗黑的天色一眼,語氣涼涼:“安適,我想殺個人。”
安適躬身彎腰:“小姐,不行呢,咱們只是跟社團勾結,暫時還不是社團,名聲要緊。”
許肆“嘖”了一聲:“沒意思,那找輛車子撞撞我那閒的沒事幹的三叔吧,讓他去醫院見見鬼,鬧了一個晚上,我差點被流氓毆打,這我要是忍了,我就不用當人了。”
安適直起身軀,沉靜的臉上帶著縱容,助紂為虐般,他拿出白手帕擦了擦手,面不改色的點頭:“是,我這就去找他。”
夜晚溫度驟降。
許肆捂著唇打了個噴嚏,將保鏢全都留在許宅守著,獨自回到了別墅裡。
走上臺階的那瞬間。
高高翹起的唇角一下就沉了下來。
腳步輕柔,一步一步登上許宅的三樓,靠近了那個從未有人踏足過的禁忌房間。
——港島大亨許先生的睡房。
開啟門。
首先聞到了一股黴味,還有隱隱約約的香火味。
許肆沒有開燈。
而是拉開了窗簾,藉著虛晃的月光,頹廢的靠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
房間還有一張巨大的木桌,放著一尊遺照。
遺照上的男人眉眼與許肆十分相似,雖然眼角有蒼老的皺紋痕跡,但不難看出他年輕時是如何的英俊帥氣,甚至這種帥氣保持到他生前,凌厲的面部五官有無法忽視的上位者壓迫感。
許肆在房間裡坐了很久。
坐累了,就盡力將身體蜷縮在那張沙發上,像是要睡著了。
很久。
她才睜開睏倦的眼睛,拿出一張紙,走到遺照面前,輕輕擦拭著上面的灰塵。
擦著擦著。
手頓了頓。
她笑了:“老豆,今天有人罵我不孝女喔。”
遺像當然不會回話。
許肆虛弱的呼吸聲沉重急促,長長短短,用著港島話輕聲呢喃:
“要我孝順,是不是也得你乾點人事先吶,殺了我媽,你在下面,會不會受報應啊?”
她一閉上眼。
就想起了那段黑暗的記憶。
她追著一隻白色的貓走到父母居住的地方,恰逢看到父親為了生意,把母親迷倒,送到別人的房間,貢獻給變態的高層人士享樂。
他帶著虛偽的笑容。
全然忘記了自己能發家,用的還是她母親的身家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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