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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堂想派人去叫醫生,可是早已來不及了,因為周欽之蹲下來簡單檢視了一番發現方慧榮已經死亡,且死狀可怖。
但……
周欽之看到死者脖頸皺了皺眉,還想細看時,範景珠前來阻止了他。
人命慘事,家醜不可外揚,大家閨秀範景珠自然知曉此理,她一臉嚴肅,對著在場賓客下達逐客令:「家中發生慘事不便待客,實在不好意思,來日我與承堂定登門道歉。」
她說著叫來管家:「送客!」
尹華君算謝家人自然而然留了下來,而非謝家人的周欽之、林蕭禾以及張允竹則在管家的弓腰致歉中往謝公館大門處走去。
離開前,周欽之還聽到謝承堂氣憤高聲「承庭在何處,趕緊讓他給我滾過來」以及傭人的慌亂稟告「大少爺,大夫人,那個封鬼玉的罈子不見了」。
出謝公館大門,周欽之在夜色中茫然地站了會,只聽到身邊的張允竹惋惜嘆道:「那漢墓女鬼害人之事竟是真的。」
周欽之挑了下眉:「漢墓女鬼害人?」
「欽之你可有所不知……」張允竹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了這件詭事的原委。
周欽之聽得視線冷沉,他回想了下謝家二太太的死狀,嘴唇微翕,卻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而阿檀此時早已抱著密壇偷摸翻牆溜出了謝公館,她和寅時回到觀音巷,躲進房間關了門,撕符咒開密壇,伸手進去掏玉牌。
阿檀拿起煤油燈反覆檢視這塊玉牌,質地顏色以及玉身細微裂縫都表明,這就是她拿普通玉石造假的那塊。
既然是假玉,那麼謝家二太太中邪必定不是因為玉,具體原因是什麼,阿檀也不得而知了。
不過她疑惑解開,心中舒暢不少,當晚就睡了個好覺,然而阿檀翌日出門,竟又聽說了謝家二太太女鬼纏身上吊身亡的奇詭事。
「昨夜上吊的?」
「對,就在昨夜,雲麓觀的法師白日裡才去驅邪,晚上人就吊死了。」
「咦,多滲人啊。」
「我還聽說,那封著血玉的密壇也不見了,定是邪祟衝破封印出來作祟了啊,謝家現在人心惶惶,在城中廣尋高人去捉鬼呢。」
阿檀在旁邊聽得眼皮一跳。
「說起來這謝家二太太也是命不好。」
「大戶人家的太太,命還不好啊?」
「你不知道,她嫁給謝承庭沒多久,方家就破敗了,女子沒了孃家撐腰,在婆家也是不好過的啊,更何況她嫁的這丈夫謝承庭可是花花公子啊,日日流連煙花之地不說,聽說最近又迷上了個唱曲的,兩人成雙入對,就差沒帶回謝家養著了。」
「哎呦,還有這回事?」
「是啊。」
「欸,我聽說,那塊藏了邪祟的血玉是謝二少送的,這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看吶,十之八九就是故意的,估計是謝家二少移情別戀,可又不敢隨意離婚,怕人指摘他們謝家不道義,所以就用這招害死髮妻。」
「哎呦,你們可別說了,這事可越說越懸乎了。」
阿檀懶洋洋倚靠牆壁歪了歪頭。
不對勁。玉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被她調換的那塊,漢墓女鬼是唬人的,謝家二太太自縊必定另有隱情。
阿檀好奇心被勾動,她想再入謝公館中一探究竟。
阿檀行動力強,說幹就幹,她眼珠一轉想出個好法子。
謝家不是正廣尋高人驅鬼嗎?那她就說自己是去捉鬼的。
阿檀立刻回了觀音巷,衝進師父那間小破屋裡。
「寅時,寅時!」
寅時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揉著惺忪雙眼:「師姐……」
「師父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