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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ldo;好吧。&rdo;

&ldo;回來做什麼？&rdo;許知恩問：&ldo;祭祖？&rdo;

她們這邊是有祭祖的習俗。

陸徵點頭。

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抵陸徵心情不好，氣氛有些沉，許知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改善。

只隔了會兒才說：&ldo;你經常抽菸麼？&rdo;

陸徵搖頭：&ldo;偶爾。&rdo;

怕她不信，還拿出煙盒讓她檢查，但許知恩直接把煙盒拿過來揣兜裡，&ldo;沒收了。&rdo;

陸徵：&ldo;……？&rdo;

他無奈搖頭。

許知恩沒看他，佯裝冷靜地說：&ldo;煙抽多了容易得癌症，而且我不喜歡聞二手菸。&rdo;

陸徵看著她的側臉，幾秒後把打火機也塞到她兜裡，手指剛好撫過她的手背，在那狹小的空間裡，一點點肌膚相觸都像是著了火，陸徵的手指正輕輕劃過她的手背，緩緩張開手，想握緊她的手，後邊忽然傳來喊聲：&ldo;哥哥！&rdo;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傳來。

沈初禾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陸徵的手立馬從許知恩兜裡抽出，他兩手揣兜，面無表情：&ldo;怎麼了？&rdo;

&ldo;你原來在這啊。&rdo;沈初禾把額前劉海兒撥好，等到氣喘勻了才說：&ldo;媽喊你回家吃飯。&rdo;

陸徵冷淡地應了聲：&ldo;哦。&rdo;

許知恩默默地拎起了自己的零食。

&ldo;等會吧。&rdo;陸徵說：&ldo;你先回。&rdo;

&ldo;哥還要再看會風景嗎？&rdo;沈初禾興沖沖地說：&ldo;我都說了青宜風景好吧！落日河還不是最好看的，城西二十里有海……&rdo;

說到這裡才看見站在陸徵身邊的許知恩，頓了幾秒後指著許知恩喊：&ldo;知恩姐姐？&rdo;

&ldo;嗯？&rdo;許知恩先下意識地應了聲，然後借著路燈的光看向沈初禾，認了許久也沒認出來，只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還是沈初禾把自己的劉海簾掀起來，&ldo;是我啊，初禾，沈初禾，你以前喊我禾苗。&rdo;

許知恩：&ldo;……&rdo;

想起來了。

沈渡的妹妹。

以前總戴著黑框眼睛，頭髮一絲不苟地扎低馬尾，穿著一成不變的校服，成績在中下游徘徊，最常被人說的是這女孩兒怎麼就沒她哥一半聰明，但她嘴甜，見誰都開朗地打招呼，許知恩上高中的時候她才小學，偶爾會在假期裡和她玩。

有一次許知恩借給沈渡教科書的時候，順帶找到了自己小時候沒寫完的卷子，讓沈母一起帶回去給沈初禾，結果沈初禾第二天到她家小聲商量：&ldo;知恩姐姐，能不能把那些卷子拿回去啊，我不想寫了。&rdo;

那時許知恩還蠻喜歡這個鄰家妹妹。

後來許知恩上了大學，兩人就沒再見過。

沒想到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ldo;是你啊。&rdo;許知恩笑著打招呼，&ldo;你們回來祭祖嗎？&rdo;

沈初禾瘋狂點頭，&ldo;我們今天上午去的，明天去我二爺家。&rdo;

&ldo;嗯。&rdo;許知恩順口問：&ldo;沈渡呢？&rdo;

沈初禾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睛怯怯地看向陸徵，尬笑一聲：&ldo;沒有，我哥在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