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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陸徵都是溫順地、乖巧地聽她的話,或者偶爾溫柔地一言不發,他在家裡也以沉默居多。
不過會餵貓、會做家務、會接她下班,哪怕她拒絕,他也只是笑笑,不會多說什麼,但下一次仍這樣做。
如果要用一隻動物屬性來形容的話,許知恩更偏向是小奶狗或小奶貓。
沒有尖牙利爪的溫順型。
但今日他忽然露出了獠牙。
他的牙齒鋒利、眼神尖銳,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格外有壓迫感。
許知恩此刻忽然意識到,這是陸徵的另一面。
他可以溫順、平和、謙恭,也可以鋒利、尖銳、步步緊逼。
&ldo;許知恩。&rdo;陸徵再一次喊她的名字,少年音清冷卻溫柔,&ldo;我的心意就是我喜歡你。&rdo;
許知恩:&ldo;嗯?&rdo;
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只是肌膚相觸,又極速分開。
許知恩感受到了他唇上的溫度,比她一向泛著涼意的唇要溫暖得多。
大抵是體質相關,許知恩一年四季都怕冷,而且手腳會冷,偶爾冬天,連唇也是冷的。
她有被他的體溫短暫溫暖到。
&ldo;我喜歡你。&rdo;陸徵鄭重其事地說:&ldo;你得知道。&rdo;
許知恩那雙眼睛仍遊離著,這些字分開她都聽得懂,連起來好像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陸徵繼續說:&ldo;你可以不做我女朋友、老婆,但你要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撩撥、挑釁、挑逗,所有的動作在我這裡都會有其他的意思。&rdo;
&ldo;啊?&rdo;許知恩反問:&ldo;以後我要離你遠一點嗎?&rdo;
&ldo;不。&rdo;陸徵說:&ldo;我想過你會不能接受,但我沒想過你要拒絕。&rdo;
許知恩的理智逐漸回攏,輕佻地笑道:&ldo;那我要拒絕呢?&rdo;
&ldo;你這樣的笑不像是要拒絕的意思。&rdo;陸徵也笑:&ldo;如果你要拒絕,那我就扣下結婚證。&rdo;
陸徵的手指摩挲過她的後腰:&ldo;這輩子你要和我離婚,那得傷筋動骨,不得其法。&rdo;
許知恩:&ldo;……&rdo;
她忽然感覺後背發涼。
&ldo;這算是威脅嗎?&rdo;許知恩的舌尖掃過牙齒,和他演起來,語氣變得疏離:&ldo;陸先生。&rdo;
陸徵輕笑:&ldo;怎麼會?&rdo;
他坦然地和許知恩對上目光:&ldo;我只是讓你多一點考慮的時間。&rdo;
&ldo;考慮什麼?&rdo;
陸徵忽然緘默。
明明話在嘴邊,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說不出來。
以他現在的條件,不太配說這句話。
雖會感到心酸,但事實如此。
作為一個窮學生,存款為零,沒有事業,沒有錢,他談什麼戀愛?
談戀愛……能結婚嗎?
陸徵第一次感受到了&ldo;鹹魚&rdo;這兩個字的危害。
他就是條只會逃避的&ldo;鹹魚&rdo;。
渾渾噩噩地過了這麼久,到了此刻,話到說到這份上了,他卻忽然退縮。
談什麼戀愛啊?
他配嗎?
陸徵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許知恩挑眉看他:&ldo;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