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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總是有些冰,以前吃中藥也沒改善太多。
她媽媽說,手腳冰涼的女孩兒上輩子都是天使。
但她長大以後,醫生都說是寒症,不過她天生體質特殊,倒沒什麼大礙。
許知恩胡思亂想著睡著,而抱著她的陸徵幾乎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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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許知恩有一段時間沒見陸徵。
她的生活一如既往,在經貿大學做那塊超大的壁繪,偶爾會和周芙去吃食堂,周芙認識了個大四的男孩兒,比她大一歲,聊得還不錯,有時許知恩還能蹭一杯奶茶喝。
但她沒在學校裡再見過陸徵。
倒是還見過沈渡,他拎著奶茶來找許知恩,然後和她們一起吃飯。
每次看到沈渡,許知恩都會想,那個富豪家的兒子得多難受啊?
爸媽不是自己的爸媽也就算了,連錢都不是自己的錢。
不過這些事都和她沒關係,她一句都沒問過沈渡。
再見陸徵是十天後。
那天北城下了小雨,許知恩手上的活兒不得不暫停,她和周芙打了招呼,周芙直接跟她那個曖昧期男友去約會了,而她去校門口開車回家。
正好是傍晚,天色陰得跟夜裡似的,但路燈還沒開,這會兒路上暗得很,許知恩坐在車裡發了會兒呆,雨刷器把車玻璃上的雨滴沖刷乾淨,這世界也沒變得更真切。
在準備開車的前一秒,她的餘光掃到了馬路對面,而就在這一瞬,路燈忽然亮起,在淅瀝小雨中站著的陸徵站得筆直,但垂著腦袋正看著懷裡的貓,是一隻病懨懨到快要死的貓,他攔了幾輛計程車,對方看到有隻病貓就不想載了,於是他只能站在雨裡,用手護著那隻貓。
雨不大,但足以把他的衣服打濕,讓他渾身上下都無處可躲。
許知恩的車繞了個圈開到他面前,摁下車窗喊他,&ldo;上車。&rdo;
隨後又怕他不方便,展著身子給他開啟車門,又把車窗關嚴實。
他的短髮濕漉漉的,臉上也有雨水,但半分不顯狼狽,反倒有幾分清雋的帥氣。
許知恩問:&ldo;要去寵物醫院?&rdo;
&ldo;嗯。&rdo;陸徵應了聲,&ldo;我給你導航。&rdo;
他導航的是一家有很有名的寵物醫院,作為一直養貓的人,許知恩自然知道那裡的費用有多高,她瞟了眼他懷裡的貓,&ldo;你的貓?&rdo;
&ldo;不是。&rdo;陸徵說:&ldo;路上撿的。&rdo;
許知恩想起了小草莓,原來他對撿來的貓都這麼好啊。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安靜地開車,在路上那隻貓連叫都不叫。
車子開到一半,陸徵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螢幕立刻接起來,&ldo;什麼事兒?&rdo;
他的兒化音很標準,聽著悅耳。
車裡安靜,所以對方的說話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ldo;陸徵,你有錢沒?借我點兒,這次是真著急。&rdo;對方說:&ldo;我家老頭兒這次給我掃地出門了,連我微信上的零花錢都搞走了,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rdo;
&ldo;我也剛付完房租。&rdo;陸徵嘆了口氣,&ldo;沒錢。&rdo;
不過沒等對方再說,陸徵溫聲說:&ldo;你先在我那兒苟一陣吧,看看之後要怎麼辦,我把地址和密碼發你,去了以後住我房間。&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送貓去醫院,今晚估計回不去。&rdo;
&ldo;你又撿流浪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