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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時手上的石膏拆了,換成薄薄的紗布,透出碘伏的淡黃色。
更衣室裡很熱鬧,羊咲穿上運動背心,他今天可以進行簡單的帶球運動,羊咲檢查完櫃子內的物品,耳邊傳來一股熱氣:「咩咩。」
政語靠得近,體格又比羊咲要大上一圈,將羊咲環裹在一片陰影中。
羊咲低言警告他,「你不想再停訓半個月的話就走遠點。」
政語壓根就把羊咲說的話當耳旁風,笑一笑:「傷好了嗎就來訓練,別落下病根了。」
羊咲還想說點什麼,想了想,閉了嘴,看在政宗實的份兒上——是了,他總忘記政語是政宗實的兒子。
父子倆性格差異未免太大。
「咩咩,」政語拉開一旁的櫃子,脫掉上衣,露出麥色的肌膚,「仙人球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羊咲拿好自己的水杯,砰一聲,關上櫃門。
「誒!政語,你歸隊啦?」
羊咲正想走,門口一隊友洪亮嗓門打破了更衣室內七嘴八舌的聲音。
那人是政語最狗腿的跟班,羊咲上下打量他,人送外號堅果,和植物大戰裡的土豆一樣,個子高大威猛,踢後衛的。
「你才知道,你沒看群訊息嘛你。」另一把聲音。
羊咲思量著那人說的群訊息,必然不是教練所在的群,而是他們自己建的,顯然羊咲並不在內,否則他也不會被政語突然出現給弄得煩躁,一天的練球心情都沒了。
「我很少看微信嘛。」堅果笑嘻嘻,目光略過羊咲,徑直往政語身邊去,也換了球服。
政語倒沒怎麼說話。
「怎麼,不慶祝一下小政哥歸隊,咱今晚出去走一個?」堅果又呼朋引伴。
羊咲對這場面感到熟悉且陌生。
熟悉他們時不時一夥人下訓後約飯,他卻從不在他們邀請列隊。
不邀請也好,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來騰躍俱樂部就是賺錢的,不是來交友的。
政語察著羊咲臉上的神色,勾起嘴朝大家一笑:「行,我請客。」
「真大方!」堅果用拳頭碰了碰政語的胳膊。
「萬歲——今天晚上又有大餐吃了。」
大夥兒歡呼勁兒過後,更衣室內安靜片刻,各忙各的裝備,政語突然問坐在地上綁鞋帶的羊咲:「羊咲,你也來吧。」
話音一落,堅果和幾個隊友明顯愣了一下,他們都還記得,政語受傷就是因為羊咲打的。
這幾天政語雖然沒出席訓練,在他們的小群裡,政語可沒少抱怨醫院換藥的護士功夫太差,待在家悶得無聊,吃飯拿東西都不方便云云。
言語之際,講到過幾次羊咲,不過是最開始,說羊咲這個傻缺把他打骨折了,羊咲莫不是有狂犬病。
幾個人在群裡罵完一輪羊咲,也就把人拋之腦後,提都懶得提。
堅果幾個人都看著羊咲,羊咲不緊不慢綁好左腳的鞋帶,眼皮子都懶得掀一掀,涼涼道:「腳崴了,不去。」
第17章
但實際上,聚會輪不到羊咲自己決定去不去。
早上剛拒絕了政語的邀請,政語明面上聳聳肩沒說什麼,下午四點多,羊咲就看見黃教練在群裡發了一個酒樓的地址,附言:之前籌備小比賽,大家辛苦了。恰逢隊裡來了三個新隊友,今天晚上一隊所有人在豪盛酒樓301包廂聚餐,舉辦破冰宴。
說完還覺得不夠似的,分別艾特了羊咲和另兩個進了一隊的球員。
羊咲這才知道什麼叫鴻門宴。去不去都不成。去了自己難受,不去——沒這個選項。人教練都點名道姓給他們仨辦破冰宴,作為被破冰的主角能不去嗎?
羊咲嘴角扯了扯,看見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