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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了?你理解一下大人,」施羽京笑了笑,幾乎苦口婆心,「畢竟你體質比較特殊,對很多抗生素都過敏,病了在用藥方面會很麻煩。」
「我知道啊。」政語施施然接受了,從小到大都如此,他這身體看著挺健碩,其實生不得病,這個藥物不耐受、那個藥物過敏,令醫生感到頭痛。
政語敲了敲主駕駛的椅子,「所以金先生是這個人嗎?」
施羽京回答「是」,政語神情緩和了一些,又問:「你新的助理?」
「最近韓國業務比較多,所以特聘的助理。」施羽京又回頭看一眼政語,問,「怎麼了?」
政語揚起眉毛錯開施羽京投來的視線,酒精噴霧的塑膠瓶蓋被他拆開又旋上,「沒什麼,確認一下司機,我臉盲。」
車穩穩停了下來,政語下車後,卻沒看見施羽京動身。
他俯下身,敲了施羽京一側的車窗,車窗降下,政語盯著施羽京的臉看了兩秒,語氣冷冰冰:「你不下車?」
「你先上去吧,密碼你也知道。我去看看政總,我怕他一個人不方便。」
「我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不方便?」政語皺眉,手臂伸入車內,從裡面把車門給強行開啟了,「下車,你別把病毒帶回來給我。」
「……」施羽京沒有和政語硬碰硬。
施羽京的住處,政語來過幾次,小時候來的多一些,這麼些年,施羽京嫌麻煩也沒有搬過家。
政語輕車熟路走在前頭,進入電梯時,由於時間太晚,只有他和施羽京兩個人面面相覷,樓層不低,沉默的時間令人煎熬。
「你在巴黎和我爸聊了什麼?」政語忽然想起什麼,問他。
巴黎那天夜裡,施羽京陪政宗實吃完晚飯,沒過多久就見了政語。
政語約他去了特洛卡代羅花園,兩個人並肩坐著吹冷風,政語一言不發,不論施羽京問什麼,政語就是不吭聲,待了一個多鐘頭,政語自己回去了,沒有讓施羽京送他。
施羽京回想著那夜的鐵塔,不知道什麼原因,燈熄得很早。
「叔叔給你包了個紅包,過年政總會親自給你的。」施羽京挑了最不重要的一項告訴他。
政語反問:「你不來吃年夜飯了?」
「不去了。」
「忙?」
「是很忙,新的事務所要處理的事很多……而且政總應該也沒閒著。」
「很遺憾,」政語輕飄飄一笑,「我爹閒得很。」
言外之意是,閒下來也不會去找你。
施羽京對政語說的這類話已然脫敏,「那挺好的,可以多照顧你。」
「是挺好的,叔叔,到託兒所了。」電梯停在了二十層,政語從施羽京臉上捕捉到了熟悉的落寞感,他很瞭解如何刺激施羽京,於是政語繼續漫不經心道,「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在堅持個什麼東西。」
施羽京想要裝聾,輸入指紋,門被開啟後,他聽見政語在身後悠悠道:「你親愛的政總只是把你當他兒子的保姆,我都明白這個道理,這麼多年了,怎麼你沒有明白還心甘情願給他當保姆——」
「政語。」施羽京握著門柄,指尖微微抖了抖,音色冷卻幾度,「我照顧你不是因為政宗實,和政宗實怎麼看待我更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幫助關心,你可以不進這個門。」
政語充耳不聞,蠻力掰開了門,帶的施羽京往後一個趔趄,他實在忍不住低吼起來:「那是因為什麼?你又是給政宗實做隨叫隨到的情人又是給他兒子當隨時丟包袱的保姆,你圖什麼啊施羽京!
「拜託你們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關係,你都三十好幾了能不能別老是圍著他一個男人轉來轉去?你能不能長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