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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實笑吟吟地應著,羊咲又問,「叔叔想吃什麼?」
「明天再說吧。」政宗實把獎盃放在了床頭櫃上,閃爍著銀光,他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人,手指撥了撥他亂糟糟的頭髮,「早點睡覺。」
政宗實並不如羊咲期待中那麼愉悅,反應平平淡淡的,羊咲想他是累了,「喔」一聲應下,政宗實起身面向他,「來讓叔叔抱一下。」
每天晚上睡覺前,政宗實都要抱一下羊咲,和他說晚安,是二人之間的儀式感。
羊咲躺下後張開手投入政宗實的懷抱。
男人親吻他的額頭,輕柔地愛撫他的腰和腿,語氣平緩,「晚安小羊……這裡是什麼?」
政宗實撐起身,隔著睡褲碰到了小腿凹凸不平的地方,與此同時,羊咲的腿條件反射般在他手中輕輕抖了抖。
他的褲腿被男人撩起來,他解釋說:「喔……今天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醫生說一週就能好。」
政宗實蹙眉盯著小腿的繃帶,掀開褲子後一股中藥的味道湧入鼻腔,他看不見繃帶之下的傷口到底有多大多深。
政宗實不說話,臉色很不好,羊咲也不敢大喘氣,觀察叔叔的神態,直到他把褲腿捲了回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政宗實語氣有點嚴厲。
「不是很嚴重啊。」
政宗實說:「可能是不嚴重,但是以後要告訴我,明白嗎。」
「知道了。」羊咲拉起被子蓋住了腿,奄奄地回話,「晚安。」
政宗實還想說點什麼,羊咲已經縮排被子裡,像在生悶氣,拒絕他的關心。
「小羊。」政宗實拍拍被褥,換了一種更親近的語氣,半哄著,「羊咲,叔叔話還沒說完。」
羊咲依然不肯抬頭,「那你說吧。」
政宗實嘆了口氣,他了解羊咲對比賽的執著,上一次明明腸胃炎還硬撐著上場。
當時見他哭成那樣,沒好多說。
他語重心長,「我想說,你不要為比賽傷到自己,沖太猛了傷元氣,有的比賽不是那麼重要,保護好自己,受傷對球員來說損失更大。」
「沒有什麼比賽不重要,如果這一次不贏,下一場大賽沒晉級,我今年的積分就上不去了,去冬令營的機會更加渺茫,而且如果都抱著我不要受傷的心態上場,那還怎麼踢?我去替補席不就好了。」羊咲露出頭透氣,眼神帶有慍氣,一字一頓地解釋,喘著氣滿臉委屈,「我要睡覺了。」
政宗實見他油鹽不進,態度又強硬起來,掰著羊咲的下巴逼他聽自己說話,「不管什麼理由,但凡受了傷就要告訴我。」
羊咲不應,僵持片刻,聽見政宗實語氣認命般緩下來,「我不是想責怪你……如果很想去冬令營,叔叔隨時可以帶你去,不想看你這麼疼而已,想讓你高高興興踢球。」
羊咲並不領情,垂著眉眼,「那又不一樣。」
「那麼告訴我你受傷了,又會有什麼不一樣呢?」
羊咲不明白政宗實為什麼抓著這個點不放,今晚拿獎的興奮一掃而空,「因為我自己本來也能解決。」
第72章
次日一大早,政宗實還沒睡醒,又做了一宿亂七八糟的夢,朦朧中被手機吵醒。
「哪位?」
「政總,實在不想打擾你,但是能不能麻煩你把你兒子帶走?我今天還要趕飛機,不想再拎個尿瓶在身上。」
好一段時間沒聽見施羽京說話,政宗實愣是沒記起來,睡夢之際,對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重複道:「哪位?」
「施羽京。」施羽京很冷靜,「政語在我家門口賴了一整夜,請監護人把他帶走。」
政宗實清醒了。
怎麼和兒子告訴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