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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南?
琳琅眸光一閃,掠過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我要揚州瘦馬!」某人興致勃勃地說。
「什、什麼?」魏王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她知道這是什麼嗎?
「聽說那邊有很多漂亮又有才華的小姐姐呀,可惜出身貧苦,嗯,我想好好『疼愛』她們。」琳琅一派天真爛漫的神態。
魏鈺不知為何後背有一股寒氣。
他好說歹說,才把琳琅想要豢養瘦馬的念頭打消,對方撅起那張紅潤明艷的小嘴,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男人抹了一把冷汗,溫柔小意哄著人,直到她重新展露甜美的笑顏。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魏鈺估摸著天色,戀戀不捨道別。他這一去起碼三四個月光景,想到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見不到人,心裡就空落落的,怪難受的。
他先是哄著人睡下,掖了掖被角,囑咐道,「晚上可不要踢被子,萬一著涼了就不好辦了呢。」
琳琅乖巧應了,睜著一雙瑩澈無比的眼眸,正認真瞅著他。
魏鈺抬起手,像羽毛一般輕輕落下,蓋住了她的眼睛。兩隻蝴蝶在掌心裡飛舞著,又慢慢安靜了下來。他站起身,在床邊凝視她好一會兒,撩開紗帳轉身離開。
「鈺哥哥!」
後邊傳來一聲叫喚。
光潔的小腳踩在雪白的毯上。
「怎麼了?」魏鈺隔著帷幕看她。
「你過來。」她輕盈招了招手。
魏鈺想起兩人第一次的情景,嘴角微微勾著,「小壞蛋,你又想耍什麼把戲呢?」那回可把他給害慘了,現在自己一看見水都覺得心有餘悸。
「哎呀,你過來嘛,管那麼多幹什麼。」琳琅撒嬌道。
「好好好,我過來,就算被你玩了我也認了。」魏鈺立刻妥協了,他走上前來。
鵝黃色的紗帳薄如鮫綃,在夜明珠的襯映下,鏤空的海棠花紋隱隱約約映落在那張素白如瓷的臉頰上,像是盤落了層層的花影,添了幾分惑人的幽艷。
琳琅踮起腳尖,隔著這層薄紗吻上了男人優美的唇。
曖昧,旖旎,甜蜜。
紗面是冰涼的,而她的吻卻溫熱的、柔軟的,令他心臟瞬間酥麻。
「一路平安。」
他想,再沒有聽過比這句更悅耳的情話了。
魏鈺知道自己是一天比一天要淪陷,這樣的情況令他清楚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因為一個女人正在殘忍掏空他的心臟,他的喜怒哀樂皆因卿而起,由卿而亡。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算是對著頗有好感的馮思思,魏鈺也沒有那樣驚心動魄的感覺,甘願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
總的來說,魏鈺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他每走一步棋,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後才下手的,他會很謹慎的去權衡輕重與利弊,而不是憑藉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感,由感性主宰他的頭腦——實際上,他認為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他承認,特立獨行的馮思思很大部分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魏帝同樣對這個獨特的女子感興趣時,魏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與暴君雖然是兄弟關係,但是同父異母,水火不容,魏帝一直都在想找個辦法除掉他這個優秀得過分的弟弟。
芝蘭玉樹的魏王爺不僅在朝廷中的威望驚人,隱約有百官之首的勢頭,而在民間,他聲名極佳,挑不出一絲的錯處。
這樣的人,對魏帝而言是一個十分棘手的敵人,因為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弒君,將他取而代之。
但魏鈺並沒有不臣之心。
他對那把龍椅沒有絲毫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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