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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許芸開始念經之前,江驚歲連忙打斷她:「小姨,我沒吃麵包,那是給飯桶買的。」
說話的同時,她偷偷伸出一隻手來,手指點了點茶几上的吐司,原本趴在她腿上的金毛得令站了起來,動作熟練地咬著吐司袋子,藏到了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
江驚歲也從地上爬起來,作勢看了眼時間,然後兩句話掛了影片:「不說了啊,小姨,我餓了,我這就準備出門吃飯了。」
手機接著又震一下。
許芸:【吃的什麼,等會兒給我拍一下。】
「……」
薑還是老的辣。
這下糊弄不過去了,江驚歲只得乖乖換上衣服出門。
天冷,她也不想在外面待著,打算去超市裡買點東西,帶回家吃。
小區離中心商圈不遠,往北過兩條街就有個大型商場,坐公交車過去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七點鐘,正是城市的晚高峰。
華燈滿街,夜幕深沉地低垂下來,柏油馬路上車如遊龍,閃爍的車尾燈一路蜿蜒至遠處,好似沒有盡頭。
十分鐘的路程,停停走走,公交車硬是開了接近半個小時。
進來地下超市,江驚歲推著購物車目標明確地奔向速食專櫃,花五分鐘時間結束戰鬥,然後換個方向,轉身到收銀臺結帳。
正在排隊,身後突然傳到一道略帶詫異的男聲。
「江驚歲?」
江驚歲聞聲回頭,目光落在男人那張年輕的臉上,表情多了兩分意外:「——小王子?」
「真的是你啊?」
汪子肖一臉驚訝,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半天,像是在確認是不是本人一樣:「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
江驚歲同樣對著他端詳半天,重點放在了他那一頭向行為藝術家致敬的「潮流」髮型上。
——不知道這是出自於哪位偉大的tony之手。
反正是她不敢苟同的審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汪子肖無所察覺地頂著一窩雜亂鳥巢繼續問。
「就,前幾天吧。」
抱著不可以褻瀆藝術的心態,江驚歲仰頭對著「鳥窩」瞻仰起來,只可惜她的審美水平實在有限,不足以理解這種走在時代前沿的造型。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眼神牢牢地黏在汪子肖的腦袋上:「你這頭髮……」
是真有點東西啊。
出於老同學的關係,她後半句話很給面子地沒直說出來。
但汪子肖好像也不在意。
「哦,你說這個啊。」他抬手抓了抓頭髮,而後非常心大地擺擺手,「嗨呀沒事兒,就是錫紙燙沒燙好,燙炸了而已。」
「……」
不是,大哥你確定嗎?
你這腦袋都炸毛成這樣了,這還只是「而已」嗎???
江驚歲由衷地佩服他的好心態,正要給他豎個大拇指表示敬意的時候,旁側一道女聲由遠及近:「肖肖——」
江驚歲一頓,順著聲音側了側頭。
應該是汪子肖的媽媽,江驚歲之前見過她一次,在高二開家長會的時候。
雖然時間太久,現在是不記得模樣了,但是從母子倆過於相似的眉眼中,她也不難猜出女人的身份。
汪媽媽走過來溫聲說:「遇見朋友了?」
「媽你忘了啊?這是我高中同學,江驚歲。」汪子肖說,「之前開家長會你還見過的,就是坐我和連祈前面的那個。」
他又伸手指了指江驚歲:「她和聞桐,我們班的第一第二嘛。」
他們班主任老楊不愛調座位,高二高三那兩年裡,汪子肖一直是和連祈搭的同桌,江驚歲和聞桐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