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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二十人,奔下關來,大叫道:“太史慈休走!”
太史慈道:“汝何人也?”小卒道:“汝即刻便將身死九泉之下,何必問俺姓名!”太史慈大怒,拔出雙戟,便要上前。一旁轉出驍將龍套道:“將軍有泰山之重,豈能與這小卒交手,待某擒此狂人!”舞刀便出,小卒迎來,二人交馬,無三合,小卒挑去龍套手中之刀,把槍往烏翅環上一架,猿臂輕舒,將龍套生擒過去,擲於地上,被二十隨從橫拖倒曳去了。
太史慈吃了一驚,拍馬相迎,小卒舞槍來戰,二人來回交錯,大戰三十餘合,不分勝負。兩邊都驚得呆了。太史慈甚是焦躁,左戟架住長槍,右戟橫砍而來,被那小卒張開左臂夾住,兩邊一扯,都墜下馬去,荊軍大驚,一齊趕上,揮矛來刺。小卒滾開,重又上馬,叫道:“太史子義,可有膽再來一戰?”太史慈性起,道:“吾捉汝不得,誓不回軍!”雙馬出陣,又戰二十合,太史慈益發心驚,但覺此人槍法隱隱熟悉,連問:“汝乃何人?”
小卒手上交戰,連使眼色,口中笑道:“汝非俺敵手,此時不走,必被俺擒!”太史慈心知有異,虛晃一戟,敗陣而走。荊軍齊退,小卒單騎追來,太史慈回馬又戰,邊問:“汝果何人?”小卒道:“子義莫非忘了十數年前神亭大戰?”太史慈驚道:“莫不是韓烈韓兄弟?身懷韜略無雙,久有凌雲壯志,何故困頓至今,甘作尋常兵卒?”韓烈嘆道:“世間有眼無珠之輩,所在皆有,明珠沾上泥土,便認作魚目,奈何!奈何!”
太史慈收手道:“吾兄身負高才,竟為小卒,此乃美玉充當頑石,蒼鷹用作雉雞。吾主荊王,禮賢下士,誠信待人,吾兄何不與某共事荊王,必受重用,也不枉了吾兄一身武藝。”韓烈道:“某韜晦十年,今朝出戰,便因此事而來。子義若能引薦,弟當獻壺關已為進身之禮。”
太史慈大喜,韓烈道:“弟今日回去,先作內應,子義可三更時隱於關前兩邊林中,待弟斬嚴顏之首,舉火為號,引吾兄入關。”又告知今夜口令,兩邊商議已定,韓烈道:“如此返回,只恐老賊疑心,幸得已擒了一將。吾兄可願受弟一槍?”太史慈道:“為國為主,義不容辭。”於是讓韓烈輕刺一槍於背。韓烈又道:“龐軍師多謀,只恐信不過弟今日之言。”太史慈道:“吾在軍師之前,一力擔保便是。”於是歸見龐統,盡言韓烈之事。
龐統沉吟半晌,道:“韓烈何許人也?”太史慈道:“此人昔年與某併力在神亭與劉表十二員大將交戰,武藝超群,不在某下,更兼謀勇兼備,真世之良才也。”孫瑜道:“如此將才,孔明豈能用作小卒,此中必然有詐。”龐統道:“孔明此人雖然有才,用人卻嫌太過苛求,總需使人才德兼修,眼見此人甚重名爵,不為孔明所用,亦情理之中也。”原來龐統急欲報當日孔明羞辱之仇,因此不曾多想,當下安排取關之事。太史慈為頭隊攻佔關牆,雷銅、張翼接應關內韓烈諸人,自與臧霸先發,繞到關廂背後阻住燕軍歸路,留孫瑜、吳蘭守營,二更時分,太史慈出營,悄往壺關而來。
等到三更時分,果見關上火光閃亮,太史慈喜道:“韓兄弟已經得手,速速取關。”領五百軍士,往關廂殺來。甫到關前,高呼口令,果然關門大開,太史慈引軍便入,方入門洞,忽然千斤閘落下,頓時漆黑一團,太史慈大驚道:“吾中計也!”話音方落,四面火把雲集,亂箭齊到,將百十個軍士盡數射死。太史慈墜馬,身中五箭,猶自忍痛站起,大呼酣戰,從牆下殺到城頭,當者辟易,不覺雙戟鋒刃卷口難用,便棄了雙戟,將兩具屍首橫掃開去,連殺數十人,燕軍大駭散開,只是放箭,可憐太史慈孤身一人浴血奮戰多時,身披百箭,終於力盡,扶屍立定,仰天大呼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建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拼起殘餘之力,一躍而起,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