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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皆義烈,萬戶盡嗟哀。埋骨關山處,悽風夜入懷。
典韋既死,葉飄零方覺薦書上另有龐統別書道:“典韋之心,未足深信,陛下雖以恩義結之,亦謹防有詐。”觀書而嘆道:“吾久慕典君神勇,失於計較,孟德有此心腹誓死追隨,不愧為絕代雄才也。”這時龐統、陸遜等已留兵將守住各路隘口,各引大軍返回洛陽。
葉飄零乃於中書房宴請龐統、陸遜、司馬懿,說了飄萍之事,問諸臣曰:“娘娘但盼兩國議和,從此永劃疆界,各不相犯,朕心未決,諸卿有何高見?”龐統三人盡皆稱異道:“原來鎮北王乃是中華公主,難怪如此人才!”司馬懿道:“臣素知曹丕裨性,心狹量窄,好忌多疑,聞曹衝化鶴,即其暗中謀害也。公主才傾天下,又受曹操託孤之重,掌管十萬精兵,內師從諸子,外兄事曹彰,曹丕必然嫉恨而圖之。陛下既有慈愛廣懷,可早作提防。”
葉飄零道:“朕欲接回公主,諸卿可有妙策?”龐統右足夾箸沉吟道:“以臣度之,漢業已衰,吾軍既退,曹丕必思篡位稱尊也,為防陛下伐之,必以公主為質,陛下欲接公主,須得先釋其疑。”陸遜道:“不錯,公主心感養育之情,既受孟德託孤,陛下若是動兵,恐公主身處兩難之地也。”司馬懿道:“何不多送禮物,與曹丕道明和好之念,以安其心,卻索回公主未遲。”
葉飄零道:“卻不知曹丕如今作何舉措,且先觀其變。”乃喚八卦遣細作往長安,打聽飄萍訊息。原來曹操已去,曹丕繼了王位,文武官僚,並皆升賞,朝中歡慶,早有上郡曹彰,將五萬精兵來到,曹丕大驚,時下有飄萍道:“子文來此,乃奔喪也,並無爭位之心,王兄憂疑時,妹願親往解之。”
於是飄萍出城來見曹彰,兄妹二人抱頭大哭。飄萍道:“哥哥既至,莫非為父王璽綬而來?”曹彰色變,飄萍道:“父王臨去,託我大事,囑我等不得爭於蕭牆之內,子文哥哥,子恆既為長子,理當繼位,吾等合為臣子,不可稍違禮法,以免遭人誤會,重蹈當年袁門譚、尚覆轍。”曹彰乃與飄萍同入,三人哭訴手足之情。曹彰交付兵馬,曹丕且令曹彰暫回上郡駐守,又告鮮卑、匈奴諸部,權留飄萍在朝,不日便返。胡部使者,欣喜歸去,這邊又有曹植被貶安鄉侯,不久憂死。
曹丕追諡曹操為武王,卻又令于禁統兵修理魏王陵墓,卻畫圖陵屋,乃關雲長水淹七軍擒于禁斬龐德故事:雲長儼然而坐,于禁跪地乞命,旁畫龐德戟指而斥。于禁見狀,羞慚而死。有詩嘆曰:三十年來是舊交,焉能臨難不忠曹?兵丁何罪豈容死,大將無功亦棄刀。
忍辱歸降酬故國,含羞重振做英豪。徐州忠義主皆忘,錯既鑄成枉苦勞。
曹洪往守漢中,因當年曾不予曹丕借錢,恐其記恨,不敢回朝。於是一應武事,歸大將軍夏侯惇,文事眾鹹以為當託飄萍,飄萍卻隱魏王陵前,終日哭泣。只說阿醜當日自潼關返回,摒退左右,告飄萍曰:“典將軍詐降中華,欲刺尊父。”飄萍駭道:“吾父深居宮中,師父行刺如何成功?”二人憂急,卻有許褚引數百虎衛軍趕到,將飄萍縛住。阿醜驚而問之,許褚道:“魏王之命,某不知之,且往府中分辯。”
阿醜不應,目睹許褚擒飄萍而走,早到魏王府中。諸臣皆在,曹丕坐於虎案之後,曰:“飄萍吾妹,枉吾父養汝十八年,如何反魏投華,通敵叛國?”飄萍道:“父王深恩,飄萍無日不敢有忘,何來通敵之舉?”曹丕道:“汝當日佯擒中華皇后,誘使父王出兵,害了父王性命,卻暗地裡縱歸中華皇后,此非通敵,卻又若何?”
飄萍聞言,不覺淚落,素衣慘淡,嬌靨微嗔,兩邊諸人揮袖掩面,皆不忍睹之。半晌飄萍哭道:“妹返長安,正欲稟告父王諸事,何如父王匆忙歸去,陰陽兩隔,再難相逢也。小妹心事,從此再無他人可訴!”曹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