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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荊王馬頭之上,葉飄零一翻手接住。座下追風馬卻驚起狂奔,左右皆驚,一齊趕來。見一孩童,生得額寬頷細,背挺腿長,面如鍋底,眼似銅鈴,有若凶神惡煞一般,坐一匹烏騅馬,挽一張鐵胎公,烏翅環上掛著鐵錘,馬邊囊內多有獵物,雖然年幼,不減威風。
葉飄零道:“前面小兄弟,此鷹可是汝射落?”那孩童也不見禮道:“我獵物如何落到你手,莫不是山野強寇,招箭!”開弓便射,葉飄零蹬裡藏身,頓時避過,眾護衛大怒欲上,葉飄零止住道:“少年好箭法,他日必猛將也,不知乃是誰家之子?”
那孩童喝道:“我不與強盜說話!”話音方落,有人道:“憲兒休得無禮!還不拜見荊王!”卻是索員外已到。葉飄零笑道:“此兒莫不是令郎索憲,果然好一員虎將!”索員外道:“正是辱子,生得蠢頑,不知禮數,大王莫怪。”喝問索憲道:“汝不在山中學藝,如何輕易歸來,卻又到處闖禍?”
索憲道:“師父欺我,教我謹記除暴安良,懲惡揚善,我真正作了,卻又把我趕出門來。”索員外嘆口氣道:“莫不是汝又無故打人!”旁有葉飄零道:“員外何須生氣,此子乃是性情耿直,天真爛漫,其實可造之才!”索員外道:“為他妄自逞兇,鬧事打人,不知惹來多少麻煩,大王如何反而誇獎?”
葉飄零笑道:“此因美玉不琢,如同凡石。孤甚愛此子,可願歸我門下,共返荊襄?”索員外道:“十一年前時,已有心使此兒建立功名,為大王效力,只恐此子不成氣候,有辱王威。”慕容秋水道:“孩兒之時,當不得真,稍受歷練,自然成器。”於是二人又認索憲為義子,攜往襄陽,尋使錘將領授其武藝。
回到荊王府,早有人將張虎押到。葉飄零道:“張虎賢侄,孤瞧在鳳兒面上,不會取汝性命,可將春秋刀法精義,留於此處。使孤見到春秋刀法,如見鳳兒。”張虎昂然道:“銀屏已去,我縱存於世上,也是無益。要殺自可下手,何必多言!汝輩懼我父有若小兒,吾豈懼汝等乎?”葉飄零大怒道:“吾偏不殺汝,教汝在這世上思念鳳兒,生不如死!”喝令逐出襄陽。
張虎悵恨而去,一路失魂落魄。早有慕容秋水暗囑曰:“銀屏既去,吾與荊王五臟俱焚,然既許天下,必須守信。汝為男兒,不可輕易放棄,當效我家亨兒,痛定思痛,苦學武略刀槍,他日能成一鎮都督,揮軍徵蠻,救護銀屏而返,亦解吾等生平之恨!”張虎這才拜謝此去。
慕容秋水自回王府,早有安寧捷報傳至。河洛一帶,曹操與馬超、歸塵對峙數月,無功而退。葉飄零乃留陸遜、馬超、歸塵、甘寧、太史亨、高順諸將駐守,自與慕容秋水往河北而來。
原來安寧用計襲取黎陽,魏延被執,寧死不降。安寧道:“倘玄德在時,當念文長忠烈,吾亦不教文長降也。然劉禪乃是無用之人,文長莫非不辨?今日雖盡忠而死,小人之輩,須盈惑隆武,恐文長空留罵名耳。”魏延怒道:“吾不降反賊,仗忠義而死,焉得反落罵名?”安寧道:“君既不信,可自往鄴城觀之。若是劉氏負君,可速來降,荊王愛才若渴,他日必委君重任,執掌三軍,剿滅曹賊,不失君平生之志也。”魏延喝道:“吾受昭烈厚恩,安肯投降汝輩!”安寧即遣人送魏延往鄴城,自在黎陽安民撫眾。
原來此時張清兒早在荊營中添上魏延旗號,故教楊儀當值之時看見,於是楊儀深恨道:“魏延匹夫,常於丞相面前,道吾乃反覆小人,不可重用。今日剛落重圍,懼死投敵,小人之稱,爾實擔之!”遂上表劉禪,道是魏延已反。劉禪問眾臣如何,有關興伏於階下言曰:“魏文長勇冠三軍,氣蓋當世,當年景升被破之際,荊州軍旌旗到處,眾皆降葉,延獨事劉,豈有今日臨危而懼反降荊土哉?陛下明察秋毫,勿中反間之計!”
原來往日魏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