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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年輕姑娘激動的臉龐,我有些感動,示意她看眼前的畫作:「我以前有個朋友,她帶我看了這幅畫。我們曾有過默契的約定,要在這個女性備受歧視壓抑的世界裡有所作為,可我努力工作了一輩子,卻彷彿並沒有對世界起到什麼影響,也不知道我的朋友會不會對我感到失望。」
阿黛拉看著畫上的女王問:「這是您崇拜艷羨的歷史人物嗎?」
我笑著搖頭:「不,我從不覺得艷羨,事實上,第一次讀到她的故事時就覺得她十分可憐,哪怕貴為公主女王,也擺脫不了被控制被嫌棄的人生,她除了奮起反抗根本毫無選擇,在此過程中她除掉了母親、丈夫、情夫,而人們只關注到她強勢的一面,卻不想她的人生該有多麼的孤寂和失落。」
阿黛拉說:「那麼我認為您大可不必如此失落,強悍鐵血如莎美樂女王,也沒能對女性卑微的處境有任何改變,想改變世界靠的不是單純某個人的影響,這需要無數人經年的努力。比如您這樣單槍匹馬殺入本來只有男人的世界,俯首為無數底層女性抗爭的女律師,比如第一個女醫生,第一個女科學家,第一個女政客,這些都是衝破枷鎖的力量,而更重要的是無數平凡女性勤勤懇懇工作奮鬥,這些平凡的女性們構成了堅實的基石,是這塊基石讓女性有底氣對不公平說不。」
聽了阿黛爾的話,我感到十分熨帖:「謝謝,真高興認識你。」
「不客氣,我也很高興認識您。」
我和阿黛拉告別後,回到了我和阿加莎居住的酒店。
她正在看新聞,新聞裡是某個中部國家發生政變,由於信仰的極端性,新政權將禁止該國的女性外出工作、上學,甚至關閉全國的美容美髮店和女性用品店,女性外出時必須全身包裹黑紗,只能露出兩隻眼睛,違令者將受到刑拘。
阿加莎嘆息道:「這個國家的女性真是太慘了,幾十年前還能穿短裙讀大學呢,現在變成這樣真是悲劇啊。」
我沒有評價什麼,與阿加莎道別後就回到了臥室。
這個世界,戰爭看似很遙遠,可並不是不再發生。我經歷過戰爭,戰爭時男人們幾乎毀滅了一切,包括他們自己,然後甩甩手把爛攤子扔給女人。女人沒有辦法,只能在艱難的歲月裡負重前行。
也正如新聞裡的國家,當大環境的改變無可避免地降臨到每個人頭上時,女人又能怎麼辦,她們除了披上黑紗逆來順受外,別無選擇。
而我認為唯一對我那段艱難歲月有所幫助的,便是心存希望。
無論是刻苦讀書,還是勤奮工作,甚至僅僅是努力填飽肚子讓今天過得好些,這一切都支撐著燃起了希望的火種,那麼無論身處何種暗無天日的境地,都不會在絕望中變作一具行屍走肉,那麼等待度過寒冬,終有春暖花開的時候。
我又想起莎美樂,我想她親吻的不是她的敵人,而是她的苦難,苦難塑造了她,可她沒有放棄過掙扎,不僅僅是她,每個人的生命中都難免要經受苦難,女性也許天生沒有男人那樣強健的體魄,但女性卻可以有強大的心靈。
烏雲聚集,天空陰沉下來。
我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遙望著遠處的海面,靜靜等待人生中的下一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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