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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箭是shè到繩套的邊緣,也許是箭風颳過所致,又也許真的是險些shè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僥倖的成分所在。但歸根結底,好在還是能體現一定的技法含量。以張遠、張預兩兄弟的見識,恐怕很難看出其中的玄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選擇最後一箭用重弓直接擊碎酒葫蘆,展露一手來保證一份顏面。
“無非是擦了一個邊兒,這有何為難?何況你憑什麼咬定這擦破繩子的兩箭都是出自他之手?”張預蠻橫的說道。
“張預住口,少丟人現眼。”張預話音剛落,張遠大聲的訓斥道。
他雖然好顏面,但也絕不會因為死要面子而不顧道義,連祖昭這樣年紀輕輕的少年都能做到看淡勝負,自己若斤斤計較,豈不是更失胸襟和風度?早在比試的過程之中,他已經察覺到祖昭非同凡響,眼前“無名村夫”所言不過是加以印證罷了。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他索xìng全然放下架子,縱身一躍下馬,步行來到祖昭面前彎身抱拳。
“這位壯士所言極是,張某雖爭強好勝,但不至於不分是非。如大公子先前之言,輸了技法是小,知恥而後勇嘛。張某五體投地,無半句不服之言。”
“文義兄長言重了。誠然所至,此番弟與兄長切磋箭法重在交誼,勝負已然無足輕重。”祖昭謙虛的還禮應答道。
“哈哈,大公子果是氣魄之人,張文義願交這個朋友!”張遠故作大聲的說道,暗地裡也鬆了一口氣,著實感激這位祖家大公子謙遜有禮,讓大家都有下臺臺階。他不得不服氣,看來此子能以寡敵眾擊退胡馬絕非吹噓、僥倖之舉。
張預見狀,連忙跟著跳下馬,並且還招呼其他遊俠兒一起下馬。他臉上有幾分尷尬,一邊搔著頭一邊打哈哈。
“大公子,適才就當在下胡言亂語,一通臭屁。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哪裡哪裡,兄臺直言不諱,實乃xìng情中人。”祖昭同樣客氣的回了一聲。
言罷,他又轉向那“無名村夫”,既然早先就對此人大為驚奇,這會兒又因為對方一席言論而徹底改善自己的境地,理所當然要多加拉攏才是。
“壯士深藏不露,在下誠心再請教壯士高姓大名。”他一邊說著,一邊躬身施禮。
“不敢當,小哥盛情某心領了。今rì權當一番消遣,就此別過。”面對祖昭的客氣,那漢子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一副不願待見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話音還未落定,人已邁出步子。
眾人大眼瞪小眼,有人氣憤、有人詫異,任誰都看不透這“無名村夫”到底是什麼人,無論是面對張遠、張預遊俠兒的威脅,還是祖昭豪族的盛情,竟都能做到熟視無睹。人群自動閃開一條道,由著村夫信步離開。
祖昭望著對方的背影,心緒萬千,時下正是大亂將至的前夕,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們,如今大多還是不知名的小角sè。就好比這個神秘的村夫一樣。
第13章,光和七年
光和七年十月初的一天,晌午剛過,如縞如素的濃霧正在漸漸散去。
徐無縣東北外的郊野平原,祖昭與三、四十眾祖家子弟,一起駐馬在一處些微隆起的土丘上。連同祖昭在內,所有子弟皆是白衣白馬,所有白馬也都是近七尺的高頭大馬,如此這般的陣勢頗有莊嚴儀仗的態勢。而事實上今天祖昭正是奉了祖父之命,專門在此迎接由玄菟郡前來造訪的一眾公孫家貴客。
公孫家的僕騎兩天前剛到徐無縣,先行遞交名刺並告知相關接待事宜,方便祖家上下能夠提前張羅打點。儘管身為一家之主的公孫王或因為職務繁忙未能同行,但畢竟貴為一郡太守,祖家上下或多或少都要表現的更為幾分殷勤。
祖昭身為祖家嫡長子,此番公孫家到訪又專門是為姻親之事,他理所當然要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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