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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舟不管他，牽著小孩繞開他，付建洪氣急敗壞一酒瓶往他後腦勺砸去，&ldo;你個白眼狼!我操‐‐&rdo;

付清舟伸手奪過空酒瓶往牆上狠狠一砸，鋒利的玻璃抵在了付建洪的脖子上，聲音冷得像冰碴，&ldo;付建洪，你想死記得死遠一點。&rdo;

付建洪被他眼底的狠厲和冷漠逼得一愣，更多的是害怕抵在脖子上的瓶子。

付清舟扔了瓶子，領著付致離開，身後傳來虛張聲勢的怒吼：&ldo;付清舟!老子是你親孃舅!老子把你拉扯這麼大你想讓老子死!?早晚弄死你們這倆狗雜種!白眼狼!婊子生的野種!操!&rdo;

付清舟置若罔聞，付致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邊，有些驚恐地回頭去看，卻被一隻大手按住後腦勺轉了回來。

&ldo;想吃什麼?&rdo;付清舟問。

&ldo;肉。&rdo;付致攥著他的手，使勁嚥了咽口水。

東陽街上的燒烤攤子大半夜也不缺人，地痞混混在一處喝酒打牌，付致狼吞虎嚥吃得滿臉都是油。

&ldo;舟子!你明天不去上學啊?&rdo;攤子後有人問他。

&ldo;去。&rdo;付清舟看了對方半天沒認出來是誰。

&ldo;一中那麼厲害，你舅還吹你能考個985，咋又說你轉去七中啦?&rdo;那人又問。

付清舟沒說話，只問付致吃飽了沒，然後牽著小孩走了。

&ldo;嘁，能耐啥呀，沒爹的野種。&rdo;旁邊喝酒的人嗤笑一聲。

&ldo;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個頂個的賤料，&rdo;也有人附和，&ldo;聽說他那個媽啊……&rdo;

付清舟置若罔聞，付致拿著皺巴巴的衛生紙擦嘴，&ldo;哥哥，我們要回家嗎?&rdo;

&ldo;不回。&rdo;付清舟帶著他拐進了個小衚衕，廉價旅館紅彤彤的招牌照得他眉眼冷硬。&ldo;今晚先住賓館。&rdo;

付致心大又聽話，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付清舟靠在床頭，被磚頭砸的腦袋一陣陣地發懵。

他雖然在醫院裡醒過來，但記不清楚到底是誰砸的這一下，又是被誰送到了醫院，腦震盪造成記憶短暫的缺失讓人有些煩躁。

想起江霄日記裡的內容，他決定明天去找對方‐‐起碼先阻止江霄去南方。

再順便表個白。

第5章

校門

陰鬱小蘑菇?

江學林摔得這一跤很嚴重，拍完片子江霄立馬就給他辦上了住院，等忙完已經接近半夜。

江霄抽空在走廊外面給他爸江磊打了個電話。

過了半個多小時對方才匆匆趕來。

江磊今年四十多歲，但遺傳了江家顯年輕的好基因，看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眉眼間和江學林有六七分相似，這會兒身上的西裝都沒來得及脫。

&ldo;爸，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rdo;江磊拿過旁邊的片子看，眼裡的焦慮和疲憊在醫院的白燈底下一覽無遺。

&ldo;又不是啥大事。&rdo;江學林大概覺得給孩子添麻煩了，板著臉擺擺手，&ldo;工作要緊。&rdo;

&ldo;工作哪有你身體重要。&rdo;江磊嘆氣，轉頭看見在角落裡的江霄，語氣溫和地生硬刻意，&ldo;要不是霄霄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rdo;

江霄對他老爸的感情實在有些複雜，但他到底不是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和江磊說不了三句話就能吵架動手，他前世活到他爸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