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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問：&ldo;這邊的流浪漢沒人管？&rdo;

程桑桑說：&ldo;我給派出所打過電話， 派出所說歸民政部門管。我給民政部門打電話， 民政部門說歸派出所管。救助站裡只管吃的，吃完他們又跑回來了。之前我們程家做慈善的時候，設立了一個流浪漢慈善基金， 就在s市本地。不過也不可能幫助所有流浪漢，這個公園隔三差五就會出現流浪漢。&rdo;

韓毅說：&ldo;以後你要過來， 我陪你來。&rdo;

程桑桑笑：&ldo;怎麼？怕我有危險？&rdo;她捏了捏韓毅的手腕，說：&ldo;我平時過來都有注意的，公園裡沒有人的話我不會過來， 你可以放心了。不過你要陪我來，我也是沒有意見的。&rdo;

似是想起什麼，程桑桑又說：&ldo;我第一次是看見有個老伯伯，滿臉褶子， 蹲在那兒和野狗搶食。我好幾次過來都能見到他……&rdo;

程桑桑指著公園裡的綠皮垃圾桶。

&ldo;我爺爺走得早，看到老人家我總會想起他，所以我後來讓我們程家慈善機構裡的人來救濟他。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接受救濟，就喜歡在這個公園待著。因此我有時候有剩餘的飯，或是正好想起他了，就會給他送飯。&rdo;

韓毅問：&ldo;他孩子呢？&rdo;

程桑桑說：&ldo;我問過他的，他知搖頭。每次一提起孩子，他的眼神就特別哀傷，我猜是孩子不贍養自己的父親吧。&rdo;

又連著好幾天，程桑桑過來送飯的時候，韓毅都有陪她過來。

不過不巧的是，每次過來那個流浪漢老伯伯都不在。

又因為定時定點的送飯，幾乎每次中午一過來，程桑桑都能見到有流浪漢在那兒蹲守著。第五天的時候，程桑桑問他們要不要去程家建立的慈善救助站。

他們飛快地點頭。

程桑桑給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搞定後，她打量了下週圍，今天仍然沒有見到之前的老伯伯。

現在夜裡已經漸冷，公園的長椅已經不能躺人了。

忽然，有一個較為年輕的流浪漢開了口，操著濃厚的家鄉口音，問程桑桑：&ldo;你是不是在找癲哥？&rdo;

程桑桑仔細聽了聽，才勉強聽出他的意思。

她比劃了下老伯伯的相貌，還有衣著，最後指了個地方，說：&ldo;經常坐在那裡的。&rdo;

其他流浪漢狂點頭。

程桑桑問：&ldo;他現在不在這裡了嗎？&rdo;

另外一個流浪漢說：&ldo;好久不在了撒，那一天有幾個人……&rdo;流浪漢比劃著名身高，&ldo;那麼壯……&rdo;

&ldo;穿著黑衣服，開著黑色的車。&rdo;又一個接話。

&ldo;對，把癲哥帶走了。&rdo;

三個流浪漢各自操著不同口音的家鄉話，他們說得愉快，程桑桑卻聽得困難。韓毅倒是沒有任何障礙，又給程桑桑用普通話說了一遍。

程桑桑&ldo;哦&rdo;了聲，若有所思地說：&ldo;也許是他孩子來接他回去了吧。&rdo;

又過了幾天，程桑桑的父親從國外回來，當晚就喊了程桑桑和韓毅一塊吃飯。

程嘉康有心修補父女之間的關係，也知道未來女婿於女兒的重要性。

先前女兒一說，程嘉康便喊了秘書去打探。

作為程嘉康身邊這麼多年的王牌秘書，辦事效率自然是極高的，一週就查出了幕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