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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傳來的溫度有些涼,寒暮卻覺得心底的暖意不斷地湧出來,蔓延到四肢百骸。忽而寒暮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追問道:&ldo;丹堂是怎麼回事?我之前離開之時,天樞門並沒有這麼一個地方。&rdo;
&ldo;百年之前丹門分裂,一部分投靠到天樞門下,成了現在的丹堂。&rdo;葉塵垂眸看著寒暮,&ldo;你竟不知道這件事……看來真的是離開了很長時間。&rdo;
寒暮覺得葉塵的眼中,有某種無奈和苦楚,他自己心中也禁不住發澀。按這樣來說,葉塵整整等了自己百年時間,卻等來一場天劫……寒暮伸手抱住葉塵,將臉埋入他胸膛,低聲道:&ldo;對不起,我再也不獨自離開了。&rdo;
他大概是有些驚訝寒暮的舉動,怔了一會兒,這才把手放到寒暮背上輕撫:&ldo;沒必要道歉,我等得心甘情願。&rdo;
若不是心甘情願,又怎會早早就做下準備,留下一封信,生怕自己傷了他的心呢?
寒暮穩了穩自己的心緒,鼻尖傳來淡淡的藥草味道。葉塵剛剛服過藥,身上有淡淡的藥草味兒並不奇怪,寒暮想到自己亦是個藥師,葉塵養傷這事還是自己經手比較放心,便當下和葉塵提了起來。
&ldo;那便辛苦你了。&rdo;葉塵出乎意料的彎起嘴角,雖然弧度微不可見,但是寒暮知道他在笑。自從回來之後,葉塵還從未展顏笑過一次。
這一笑當真是如同冰消雪融,雲銷雨霽。寒暮一時間有些挪不開目光,直到發現葉塵噙著那抹笑意看著自己,這才側過頭去,想找點其他事情轉移視線。
寒暮走過去,取過葉塵剛剛服下那副藥的藥碗,將碗底剩餘的一些藥用指尖蘸上一點,送入口內,這樣大概能知道裡面用了哪些藥,若是細緻一些,藥性和藥量都能猜出個大概。
湯藥入口極苦,寒暮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嘗了這麼一丁點兒,苦味就在齒間經久不散。一般來說,苦味重的多是寒性草藥,葉塵體內受雷劫之傷,雷是火屬性的變種,用寒性藥材壓制也不失為一種見效快的方法,倒是符合葉塵以往總是用烈性靈藥的性子‐‐這人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只是長期用這種烈性的方子,也難怪葉塵整個人都消瘦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那老者領著小童再來送藥時,寒暮跟著老者去了一趟丹堂,重新寫了一副方子,拿了熬藥的工具和材料,準備親自經手這些事情。
臨走前那老者瞥了一眼寒暮新寫的藥方,叫住他:&ldo;小子,這雷劫可不比其他傷勢。就算之前用大寒之物與之對抗,也花了將近十年時間才將其壓制,眼看就要將其迫出你卻要換方子。你現在這副方子確實是養身子,不過藥性太溫和,要徹底治這傷恐怕至少得花上幾十年時間。就算你等得了,你去問問玄塵他可等得了嗎?&rdo;
&ldo;此話怎講?還請您明示。&rdo;寒暮隱隱聽出,這其中大概有什麼問題。
&ldo;雷火一日不除,他就一日無法進階,經脈也一日不的順暢。頂著天樞門創派祖師的名號,卻只有化神期修為。他這輩子仇家不少,他渡劫失敗的訊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之前已經有人前來下過戰書,到現在也拖了不少時間。再拖下去,這個秘密恐怕就要人盡皆知了。我也是個醫者,你以為我不想用更好的法子?是他自己選了這個方子,因為他知道事實不允許他慢慢療養,只能下猛藥。&rdo;
&ldo;可是這藥繼續用下去,雖然見效快,但必然對身體有所損害……&rdo;
&ldo;罷了,看你也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