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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做錯什麼，不用這樣。&rdo;寒暮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伸手摸摸他柔軟的頭髮，就像在梳理當初那隻黑貓的皮毛，&ldo;我對一些事物的劃分並不明確，因為我自己就是個不甚明確的事物。而且，謝謝你，願意因為我到下界來走一趟。只是以後，不要再這麼傻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將來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儘管來找我，我還是時常會去北界那邊。&rdo;

殷夜終於抬起頭來，他眉心緊蹙，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緊緊抓住了寒暮的衣角。

寒暮轉頭朝著七殺那邊，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ldo;七殺，我告訴你。殷夜是我徒弟，你要是再敢欺負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do;

七殺挑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ldo;你想怎麼不放過我?我倒想看看……臥槽，天樞你竟然敢用重劍拍我臉!&rdo;

&ldo;拍你有什麼不敢的。&rdo;葉塵瞥了七殺一眼。

&ldo;你總不想讓魔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驍勇善戰的大將軍，變成小狼崽的時候看起來有多蠢吧?&rdo;寒暮勾了勾嘴角，心裡也止不住暗笑。誰都想不到，當初在南海秘境裡意外撿到，最後被殷夜抱走的那隻幼狼，居然是七殺所化成的。寒暮之所以會認出來，是因為曾經在仙界也有一次，七殺化了原形，被寒暮養了一段時間。

七殺捂著半張被葉塵拿重劍掄了的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最終還是向寒暮妥協了。

有了七殺的保證，寒暮便放心了，這人雖然看上去不講理但是非常遵守諾言。&ldo;那麼，下一次便是戰場上再見了。&rdo;

&ldo;正合我意。&rdo;七殺笑了起來，露出的獠牙讓他看起來像只鬥志滿滿的狼犬，&ldo;好了殷夜，跟我回去吧。&rdo;

殷夜站起身來，單膝跪在寒暮面前，低低說了一句：&ldo;師尊保重。&rdo;

&ldo;嗯，你也是。&rdo;

送走了七殺和殷夜，葉塵轉身問寒暮：&ldo;師父，我們準備什麼時候飛升?&rdo;

&ldo;我之前給子言去了封信，他回信中說已經想起一切了，只是他師父現在馬上要渡劫，他放心不下，大概要過段時間才能抽身，我準備等他一同過來。&rdo;

&ldo;仙丹還有剩餘，不如給他師父一顆，也省些事情。&rdo;葉塵提議道。

&ldo;我也將這個想法告訴過他，只是他說世上的事情一切都有因果，若是有緣，必然會在仙界重聚，若是無緣，也不必強求。這話還真符合他一貫的做事風格。&rdo;寒暮笑著搖搖頭。

&ldo;是啊，一如既往的呆。&rdo;葉塵失笑道，&ldo;不過我夜觀星象，風逸這次渡劫，只會成功不會失敗。&rdo;

&ldo;你會夜觀星象?怕是又用了北斗司命的職權，偷看了吧。&rdo;

&ldo;師傅英明。那這段時間正好空出來，我也正巧有意帶師父在上清界四處逛逛。之前總是讓些俗事絆住，沒能好好看看這個世界。&rdo;

&ldo;好。&rdo;

在餘下的日子裡，葉塵帶著寒暮走了許多地方，這些地方或是小橋流水，或是天塹無涯;或是千里冰封，或是滿園春色。一點點走下來，拼成了一個完整而生機勃勃的世界。

葉塵的笑意，這時候看上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是他的作品，終於有了這樣一天，他可以帶著心愛的人走過每一個曾出現在他想像中的地方。

不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