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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禮人在關外,她沒有辦法和他取得聯絡,這和皇上賜婚,無疑是雪上加霜。
種種難題,壓得她的心頭沉甸甸,幾乎快喘不過氣。
天啊!她該怎麼辦?
月黑詭靜,北風獵獵。清兵御營中,烈炬如畫。
十六阿哥坐在豹皮椅,軍師和猛將左右站立,御案上攤著一張行兵圖,帥將三人神情嚴肅地研究著對敵之策。
“現在噶爾丹已經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只好困守在飛龍谷,可是照道理而言,他們應該彈盡糧絕,為何不見士兵餓死?”副將疑惑地說。
軍師輕搖蒲扇,智謀過人地道:
“飛龍谷地處險要,山壁如刀削斧劈一般,十分陡峭,易守難攻,想必他們已做了最後的防備,在山谷中大量囤積米糧,再加上山中本來就有泉水和野果,就算待上一整年,也不至於餓死。”
胤禮一聽,濃眉蹙緊。為了能早日回去和珍縭相聚,他卯足全力清剿叛族,若是還得在飛龍谷外等上一年,那真愁煞人。何況清軍也有不少兵士有家室,他們一樣歸心似箭,日子一拖久,恐怕士氣頹靡,若遭突襲,會潰不成軍。
他做出重大決定。“明日午時,咱們兵分二路,包抄飛龍谷。”
“對,咱們殺他個措手不及。”副將附議,在地圖上指著行軍的路線。
“十六阿哥千萬不可貿然行事……”軍師恐慌地想阻止。
胤禮卻一意孤行。“再等下去,等於是給敵人喘息養兵的機會,我們只要小心山勢,一定可以將噶爾丹的族人一網打盡。”
肆虐的漠風在山谷中迴盪,捲起的黃砂粒教清軍睜不開眼睛,和敵兵交戰時,吃了暗虧,無法神速前進。
胤禮箭衣蟒袍,坐騎大宛寶馬,上高山如履平地,他驍勇善戰,擎著一柄大刀,一路所向無敵,隻身領先殺進飛龍谷。
山崗西面,副將領著一支軍隊,攀藤附葛地爬上去。攻其不備,彎弓搭箭,“咻咻!”射向敵軍。
噶爾丹計程車兵如倒栽蔥般倒下,清軍喊殺連天。
進入谷中的胤禮卻被四面八方的迷霧困住,好似落在井圈子裡,腳下滿地荊棘,他看不清,寶馬便被纏住,蹄子動彈不得。
他只好躍下馬背,跌跌僕僕,提高警覺地走著。
想不到這山谷聚集了作戰的天時地利,怪不得噶爾丹按兵不動,就是想引君入甕。他有些後悔沒有聽從軍師的建議,多觀察地形、敵情,現在處境這麼危險,稍不留神,恐怕就成了山中亡魂。
可是為了痴心等候他的珍縭,他絕對不能出事。
“愛新覺羅·胤禮!納命來!”突然從密長的芒草間竄出一道人影,暴出喝語,一把長劍如疾風驟雨掃向他。
在茫霧中,他吃力地應戰,眼睛較不適應,對手似乎是噶爾丹的世子,招招狠毒,硬是把他逼退到殘垣斷蝶處,他的足靴踩到一坨流砂,驀地陷了下去。
他驚覺後頭是無路可退的山崖,拼命揮劍,保全性命。
可是噶爾丹的世子存心致他於死地,步步不肯放鬆,揚身一個飛旋腿,把他踢落山谷。
“啊——”胤禮翻落而下,底下是萬丈深淵,刺藤劃破了他的衣袖,他慌亂地想抓住任何樹枝,卻勾不著,身子迅速往下墜,被湍急的河流載走……
清軍副將趕至看到這一幕,莫不驚呼:“十六阿哥!”卻也來不及挽住胤禮,眼睜睜地見皇子命喪懸崖。
“可惡!”清軍化悲憤為力量,團結一致,把少數的噶爾丹餘孽剷除,獲得最後的勝利。
但是他們的主帥卻已功成身亡,為國捐軀了。
眾將士立劍於地,單膝跪下,哀悼十六皇子,莫不吸涕掬淚。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