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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以前你不是挺欣賞遼東推行的政策嗎?”
“到了現在我一樣欣賞,只是隨著胡虜勢弱,而遼東日益強大,某不得不擔心日後鎮北將軍會成為第二個魏武晉宣!”
說白了作為晉室忠臣,祖逖擔心衛朔篡奪晉室江山。以前這種感覺還不明顯,而今隨著遼東愈來愈強盛,他內心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不能吧?衛兄弟不是那樣的人!”祖該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唉,別忘了魏武帝一開始的願望也不是當個漢徵西將軍!這種事走到最後根本就不受個人意志左右,說實話我自然也相信衛兄弟不是狡詐野心家,可是當遼東實力增長到一定地步是,有些事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去年臘月你也曾跟我一起到過遼東,在那兒你可曾感受到遼東對晉室的忠誠?遼東上下可曾將大晉放在眼裡?他們只以鎮北將軍唯馬首是瞻,根本就不知曉天子為何物!這與漢末形勢何其相似?”
“某敢斷言別看眼下遼東一副毫無動靜的樣子,那是因為以南陽王的實力還不足以讓遼東大動干戈,僅僅朔州駐軍就足以攻下長安拿下司馬保。”
“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隨著遼東全取雍秦兩州,其實力必將大漲,未來將再也無人可制約其發展。萬一真走到了那一步,你說我祖家該何去何從?”
遼東一旦另建國家,祖氏兄弟夾在中間將左右為難。祖逖一方面為忠義所困,另一方面他已意識到大晉氣數已盡,祖家勢力在遼東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兄長,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祖該到現在仍然不願相信祖逖說的話。
祖逖輕輕地端起茶杯,看著茶香就著熱氣慢慢地飄了起來,不由地吸了一口氣讓清香充滿自己的肺部,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滿是憂慮地解釋道:“你知道年前在薊城與劉越石相會時,談起遼東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眾所周知遼東透過學堂制培養了大批人才,然後又透過科考將其招致麾下,經過一番簡單培養,再派到各地充任官吏。因為學堂教授的學問都是有利於遼東統治的學說,根本和大晉沒有一絲關係,相反卻有很多批判大晉各項政策的文章出現。”
“結果從學堂走出來的學子多是對晉室態度說不上太好,甚至還抱有一定敵意。再加上大晉這些年做的真不咋地,遠遠不及遼東輝煌。等再過幾年,當數以萬計的遼東士子成為遼東真正的中流砥柱時,天下真要江山變色了!”
聽到這兒祖該臉色突變,這些年遼東的確是戰績輝煌。先是光復幽燕,接著逐鮮卑於遼地,定拓跋於陰山,平匈奴於幷州,安南洋於海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光耀青史的大功!
遼東各家報館已經在拼命為鎮北將軍搖旗吶喊,有些狂熱露骨者,甚至將其比作漢光武帝,功績直追前賢!
與之相比,大晉朝廷就比較難堪了。
遼東與晉室兩邊表現的巨大落差,很容易讓人與漢末以來頻繁的改朝換代聯絡起來,從前魏受禪於漢,再到司馬氏入主,最後胡馬入主中原,百十年間改朝換代的速度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那兄長心中可有對策?”
“我連自身問題都沒法擺平,對此又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最近一段時間裡,祖逖也曾好好研究過衛朔,表面上看衛朔是個英明神武且忠於晉室的人,而且他還善於把握機會,更善於利用機會為自己牟取利益。
其實接觸時間長了,祖逖再次看衛朔就不像以前那麼單純。知道衛朔不是像他那種大公無私的人,跟他心目中匡扶社稷、中興晉室的英雄有些差距,而且永遠也成不了周公。
仔細想想這幾年,衛朔行事無不是打著討伐胡虜的旗號來擴充遼東的實力,同時提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