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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聲道:&ldo;是。&rdo;
白姨娘叫人將旁邊的屋子收拾出來,雖說是比正屋小了點,可通風和陽光都不錯,小孩子住也寬敞。這碧雲齋是成府中數一數二的院子,是成府除了老夫人住的院子外最寬敞的院子。
他們當初舉家南遷,在成府住下的時候大夫人還沒有嫁進來,這院子自然就落在白姨娘的手中了。後來為了這事,大夫人沒少明裡暗裡地計較。
如今的馮大夫人是成定邦的續弦,上頭還有一位自小就定娃娃親的先夫人,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只留下一個志哥兒。
白姨娘親自抱著念親進了她的小房間,因為準備的匆忙,只是收拾出了小床鋪和一些小衣裳。
&ldo;剩下的東西明日再去採買好了。我叫你去請的奶孃找到了麼?&rdo;白姨娘將念親放在小床上,揉了揉已經有些痠痛的肩膀道。
&ldo;剛巧奴去外面找牙行,就看見一個婦人也要在那裡找活計,奴便擅自要了她的名碟,竟不是個奴籍出身的,奶水看起來也足,便帶回來了。&rdo;水蘭道。
白姨娘喜出望外:&ldo;不是奴籍的好,一事畢一事了,省去以後的麻煩。&rdo;
她見過很多大戶人家的奶孃直接買了奴籍女子,奶過孩子後就留在府中,等孩子長大後自然是依賴奶孃的,於是有些起了異心的奶孃便求著小主人為自己脫離奴籍,甚至拖家帶口全都指望著小主人。
前些日子滄瀾巷的張家就因為奶孃爬了少爺的床,將張家老夫人給活活氣死了,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聽到都叫人害怕。
於是白姨娘當即就叫人傳喚新來的奶孃進來,這種非奴籍的很好,等到日後不需要奶孩子了便給一筆錢讓她回家去,也免去日後的麻煩。
蔡春花本存著最後一絲僥倖,覺得事情或許有轉機,直到看著吳嬤嬤將孩子帶出去後,回來時兩手空空,便意識到孩子已經被送走了。吳嬤嬤給她封了十兩銀子做盤纏,讓她儘早回家去,她本想著去隔壁屋子求一下少主,可是到的時候那位早就離開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回家,雖然也很想念剛出生的娃娃,可是她家中實在清貧,公公身子不好常年要吃藥,相公又是個考子,這麼多年連個秀才也沒中,家裡的錢財就一點點全部被消耗完。
思來想去便去當地的牙行,想要問問誰家要奶孃,剛巧就被水蘭給碰上了。
蔡春花從後門進來,一路低著頭不言語,緊隨水蘭進來,她光是用餘光瞧著,就知道這院子足夠氣派,一定是個十分富貴的人家。
最後水蘭帶著她來到一處院落,院子裡面竟有假山小溪,水面上還橫著一條石橋,院內杏花開得正好,連簷下掛著的風鈴都是琉璃做的。
她緊張地只能捏住雙手,在下人的屋子裡等著見這家主人。
水蘭還為她沏了一壺茶,說是主人之前賞的,讓她自己先喝著,她去和主人說一聲。
蔡春花這壺茶都快喝得見底,水蘭才過來叫她,她趕緊起身跟著過去,還未進屋就看見一個婢女站在門口打掃,手中拿著水盆在灑水,正好將門口給擋住。
&ldo;沒眼力見的東西,沒看見有人過麼,還不滾下去!&rdo;周媽媽站在院子裡大喊。
灑水婢女這才看到她們,趕緊讓開了一條路,蔡春花本來就緊張,被周媽媽這一通呼和恨不得趕緊逃出去算了,這高門大宅的還真是不把下人當人看。
不過蔡春花進去後拜見了這家僱主,聽下人稱呼才知道座上那位穿金戴銀的夫人竟然只是個姨娘,而她懷中的可不就是府裡的小姐了?
&ldo;日後你就住在碧雲齋做姑娘的奶孃,月銀按我房中一等丫鬟的份例給,每日吃得補品都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