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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無語的錯開了眼神，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自作多情。」

顧寧輕笑出聲，但看林昭略帶疲憊的面容沒再說話，只是放起來助眠的音樂，車速行駛的緩慢，兩人一路無言氣氛卻並不尷尬。

半個小時後，顧寧的車停在了劇組拍攝場地，在停穩的那一瞬間林昭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似乎這一路只是在假寐並沒有睡著。

此時劇組的大巴也不過跟他們相差幾分鐘的時間回來，在看到顧寧的車後導演先是一驚，隨後就看到林昭和顧寧同時從車上走了下來。

「顧總？您怎麼來了？」

顧寧聞言不鹹不淡的抬眼，帶著點施壓的威嚴。

「劇組的演員沒到齊，你就走了？」

導演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只顧著陸川的安危，早已經忘記了林昭也還沒上車！

「抱歉抱歉！」

「這件事是我的失誤！」

「真的是麻煩顧總又多跑了一趟！」

林昭站在一旁沒有吭聲，導演的道歉只是覺得麻煩了顧寧，但卻絲毫沒有遺漏下他的愧疚。

他能聽的出，顧寧更能聽的出。

「你應該抱歉的是林昭。」

「不是我。」

顧寧說的直白，絲毫不給導演面子，言語中都是在表明他送林昭回來並不是因為與劇組的情面，而是來為林昭撐腰的。

這時候，陸川和白江蘺一前一後的從大巴上下來，就看到導演正一臉尷尬的神色。

「的確是我的疏忽了。」

「小昭啊，不好意思了，不過你也真是的怎麼不知道打電話聯絡我們？還害得顧總多跑了這一趟！」

如果不是迫於顧寧的壓力在這，導演根本不會對林昭抱歉，所以就算是迫不得已的情形下，依舊是對著林昭奚落了一番。

顧寧眼神冰冷，聽到導演的話之後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剛想繼續發難，卻被林昭攥住了胳膊。

「下次我一定會先聯絡劇組，讓您費心了導演。」

導演這才臉上喜笑顏開了，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塞給了林昭，很顯然他也是知道林昭沒有劇組聯絡方式的，剛才不過只是在惺惺作態的話而已。

林昭明白，導演雖然畏懼顧寧，但是卻覺得顧寧並不會為他做到何種地步，才會如此。

而下車的陸川停在原地，眼神深黯的盯著林昭緊握在顧寧手上。

「川哥？」

「怎麼不走了？」

白江蘺有些膽怯的詢問陸川，就怕陸川會向剛才那樣不理她一樣。

他們幾人的距離並不遠，她的這一聲也吸引了原本還在對峙三人的視線。

見林昭看了過來，陸川直接拉著白江蘺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目睹這一切的工作人員捂住了嘴巴，顯然是被兩人正大光明的舉動驚到了。

林昭愣神了片刻，瞳孔微縮，之前就算有再多人的人對陸川和白江蘺曖昧的猜測，他從沒有當真，可現在看著陸川毫不猶豫拉起了她的手，甚至是在陸川剛傷害過他之後竟做出這種舉動，不管是做戲亦或者是出於真心林昭心都抽疼了一下。

什麼時候陸川的愛竟然變得如此廉價？既然對白江蘺有感覺，又何必故作深情這麼多年來，對他鍥而不捨的糾纏？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那年的分手始終沒有確切原因，所以成為了陸川的執念？

顧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兩人剛才離開的方向，輕輕的拍了下林昭的肩膀安撫著。

「沒事吧？」

這一聲喚回了林昭的思緒，避開了顧寧拍著他的手。

「沒事。」

「我下午有戲，先回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