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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作出一副未曾聽懂的模樣,甚至是掛上了一個笑,“少爺這是說什麼?子餘可聽不懂呢。”說著便要扶雲懷瑾倚在一旁的墊子上。
“你莫要拿著這副模樣看著我。”雲懷瑾扣住子餘的手臂,拉近了她,“你若是想知道錦瑟的事,便親自來問我。”
子餘臉色一白,掙脫了雲懷瑾的手,“主子的事,子餘一個丫鬟怎的還有資格過問?少爺當真是玩笑了。”
雲懷瑾輕哼了一聲,便將視線放到子餘的身上,定定的看著她,直至劉叔端著熱水進來。“我想著少爺這傷怕是重,過會兒我去醫女那兒抓點藥,你莫要與少爺說了。”劉叔對子餘耳語了幾句,“子餘,你將那傷處理一下,我且去了。”
子餘原是想推辭的,但劉叔卻硬是將東西塞給了子餘,便只好應下了。子餘向雲懷瑾知會過後,他竟是意外的順從地沒有推脫,子餘幫著他把上身的衣服給脫了。故作鎮定的轉過身,將帕子在熱水裡浸溼,等了臉上的紅暈褪去這才轉身。
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幾乎是橫佈下腹,此時還淌著血,子餘隻好放輕了力道將傷口周圍的血拭去,簡單清理了傷口,抬頭時,才看見雲懷瑾煞白了臉,卻沒有悶哼出聲。
輕嘆了口氣,子餘將那金瘡藥罐子的軟木塞拔了,輕輕撒了些在傷口上,便看見雲懷瑾一陣抽搐,大抵是疼得不行,小心撥出了些冷氣在那傷口上,見傷口不再滲血,便拿了繃帶纏住傷口。
雲懷瑾傷在小腹,子餘幫著包紮時,倒像是環抱住了雲懷瑾的腰,旁人看來,兩人很是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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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調整
入夜,子時半刻。
雲懷瑾平躺在榻上,腦中幾乎亂成一團,實在是無法入睡。
那日,只看皇帝對子餘的態度便知曉一二了,說什麼像是從前的故人,不過是個幌子。子餘同皇帝有幾分相像,性子皆是謹慎多謀。若是不知道的,只道兩人是父女關係。可皇帝膝下無子,排除了外戚和熙親世子,那隻能是六王爺的女兒了。
雲懷瑾捋順了心思,輕易得出了結論。說不上有多大的驚訝,反倒是覺著理所應當,像是子餘這樣的女子生來便該生在皇家的。
六王爺畢竟是流放,並非廢除爵位,子餘便是六王爺的生女,若說輩分排位,子餘該是郡主,那秋子謙便是世子,自然,也是日後當仁不讓的儲君。
用手背遮住眼睛,雲懷瑾像是諷刺似得笑了出來,他竟是被一個小姑娘捏在手心裡這麼久。也不禁感嘆子餘的手段,她能帶著秋子謙擺脫朝中各個勢力的眼線,為自己塑造一個清白的身世,當真是不容易,也不曉得吃了多少苦。
皇帝那日既然留了子餘說話,自然是看重她和秋子謙,日後想要回宮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雲懷瑾動了動身子,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一陣痙攣,冷汗也冒了出來。過了好一陣子,才覺著無礙了。
身子漸漸疲乏,嗅著縈繞在鼻尖的安息香,混混沌沌間,他忽的想起那日他為子餘畫眉,為她拭去肩上的花粉。。。。。。那種朦朧的好感,大抵就是喜歡吧。
小時候,爹孃還在時,他無意間看到了娘挽著爹,一同站在梨花樹下,那時的花開得正好,洋洋灑灑地落下來,落在兩人的肩上,爹笑著向娘伸出手,問她,可願與其共結秦晉之好,娘含著淚握住爹的手,說道,我願意。
可願共結秦晉之好。呵,秦晉之好。雲懷瑾只覺得譏諷,那時的爹孃琴瑟和鳴,如膠如漆,許下這些無謂的諾言,到頭來還是因為爹的落魄,家族的冷淡,娘受不住流言便纏綿病榻,最終紅顏老去。。。。。。
心思千迴百轉,雲懷瑾再也受不住疲憊,闔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