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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卻毫無所動,只和阮飛雪打了個照面就出去了。
「他來做什麼呢?」王瑞出去後,阮飛雪低聲詢問阮飛花。
阮飛花支支吾吾也說不明白。
「他若是真情實意的,我自然是歡迎也感激,說來,我還沒感激這位王先生把我安排在這麼好的醫院呢,可惜……一切都是因為阿姐的關係……」
阮飛花自嘲:「我和他能是什麼關係,颯颯,你別多想,好好……好好養病才是正經。」
「阿姐!」阮飛雪激動得臉色都紅了。
「我是已經沒救了,現在重要的是你!你已經不受他限制了,還要被他糾纏不清到什麼時候?」
「再等等吧,颯颯,說不定就有轉機呢。」阮飛花也不知道她指的是阮飛雪的生命,還是她和王瑞的關係。
「你會有救的,他……王瑞他,也挺好的……」
阮飛雪看著她這副糊裡糊塗的模樣,狠下心,語速飛快想點醒她。
「阿姐!他對你有幾分情意又如何?你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你不是他唯一的愛人啊。你不能堂而皇之地為他養育孩子,不能與他同進同出出入公眾場合,就是死了也不能把墳墓立在他身旁!咳咳……」
「別說了,颯颯,你別說了……」阮飛花羞愧難當。
阮飛雪咳得喘不過氣來,卻仍強撐著張口:「阿姐,你不要和我說,你無才無貌,沒資格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世上誰也不比誰低賤,差的不過是有人能否把你放在心上,他心裡有你,你便高人一等。」
念君千金意,不敢妄言情。可一個不把你放心尖尖上的人,你就是將自個兒所有的情與愛奉上,他也不會珍惜。
阮飛雪緩了口氣:「外人只會說我心善,可誰知道阿姐是個心軟的人,別人待你三分好,你便還他七分情。王瑞他只用了幾分心意待阿姐啊,阿姐就忘了他所有的不好嗎?」
「不,不是的,我……我留在他身邊不僅僅是因為他對我好……」阮飛花嘴角帶笑,眼裡卻含著淚。
「颯颯,如果我說……我喜歡王瑞,你會覺得可笑嗎?」
話落一室寂靜,許久阮飛雪才從發怔中清醒過來。
「很好啊,我怎麼會笑話阿姐呢,我只會替阿姐高興,阿姐有喜歡的人了,這是好事呀,別人也不能笑話你,只要阿姐堂堂正正喜歡一個人,你就沒有錯。」
在阮飛花難為情時,阮飛雪心疼地抱住她:「只是,這一點喜歡,真的,真的足以讓阿姐付出所有的自由和人格來交換嗎?」
阮飛花頓時心涼了半截,指望王瑞開竅,像個正常人一樣和她在一起戀愛結婚……這個難度不是一般大啊。
隔壁的病房裡,王瑞在監聽器的另一邊,清清楚楚地聽到阮飛雪質問阮飛花,他對她可是真心的喜歡嗎?
這似乎也是對他的質問。
三十多年來,他從未將別人的質問和懷疑放在心上,他的地位和能力也決定了沒有人敢隨意質問和懷疑他。
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去接受一個質問,並認真地思考,企圖得出一個答案。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要怎麼喜歡一個人,也沒有人提醒過他的做法是不對的。
他們縱容著他,任他隨心所欲,只要他還在那個圈子裡。
他沐浴在陽光下,卻覺得全身冰涼,這種冷不是靠外物能溫暖起來的,那是從心底裡透出來的涼,從骨頭縫中滲出來的寒,從腳底下纏繞上來的冰涼。
他無處可避,也無物可暖,立在這諾大的世界,似乎天地間所有的寒風都向他席捲而來。
當那個雪夜裡,阮飛花用她所有的溫度溫暖他時,他沉淪了,他貪戀她身上的那一點溫暖,如此,算是他的喜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