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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機落在車上了。剛才碰到文小姐,她指了路,我就自己上來啦。」
「餓了吧?」言文作鬆開她,又牽上她的手,「本來應該提前告訴你,但他太忙了,我晚上才約好時間,只好讓你遲一點吃飯。 」
「沒關係,中午吃了很多,下午也沒幹什麼活,不餓。」
明屋在最裡間,私密性極好,林亟書被言文作牽著穿著一叢叢的花草,這才見到那個重要的人。他兩鬢的頭髮有些斑白,但看著精神還是很好。
關鍵是,他和言文作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爸,這就是我的未婚妻。」
言文作的介紹讓兩個人都有些詫異,言父有良好的教養,他將對林亟書的不滿藏得很好,但林亟書臉上的恐慌卻藏不住,言父是長輩,是家長,是她最恐懼的身份的集合體。
「坐吧。」言文作全然無視兩人的臉色,沒事人一樣引林亟書入座,滿臉都是的笑意,還自顧自地給她夾菜。
而林亟書已經緊張得快吐了,她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的金屬頭用力磕在了碗上,發出了極不和諧的噪音,她操著彆扭的姿勢想將筷子扶正,卻又把筷子掉在了地上。
「別撿了,」言文作攔住她俯身的動作,「用我的吧,我不是很餓,你先吃。」
「文作,介紹一下吧。」言父的聲音也和言文作很像,他先打破了僵局,把目光重新從茶杯上抬起來,看向了正機械地往嘴裡塞菜的林亟書。
「爸,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是我未婚妻。」
「這要是你未婚妻,我就不應該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言父的語氣加重,很明顯,言文作那故作輕鬆的姿態惹惱了他。
「唉,我太緊張了。」言文作一點都不緊張地說,「她現在在與書行工作,她叫林亟書。」
哐!這回的動靜不是林亟書發出來的。言父手裡的杯子險些摔了,茶水都溢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沒變,但瞎子都能感覺到林亟書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才讓穩重的言父這樣失態。
「小心燙啊爸。」言文作雖然這樣說著,但連餐巾都沒遞過去一張,「您是不是也覺得這名字很特別?」他轉頭看林亟書,「亟書,你的名字和你真的很相配,和言家也很配。」
言父一言不發,眼睛再沒從茶杯上抬起來,這飯林亟書是吃不下去了,她寧願回到過去,去啃她那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麵包,也不想再吃一口眼前這山珍海味。
「怎麼不吃了?」言文作貼心地往她碗裡夾著菜,林亟書咬著後牙,他那貼心中的刁鑽實在是氣人,但她又能怎樣?
路是她自己選的,她林亟書攀了言文作這根高枝,自然就要能忍耐。何況言父並沒刁難他,他唯一的兩句話還沒有文心那天的難聽。
林亟書鬆開自己咬著的後牙,回了言文作一個乖順的笑,隨後再拿起筷子,把他夾的菜一點點送進嘴裡。
這餐晚飯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吃完了,言父再沒說一句話,而是接了一個電話走了出去,再也沒回來。言文作若無其事地結了帳,帶著林亟書離開。一坐進車裡就開始抱怨。
「我爸還真是,他逼著我結婚,現在我把未婚妻帶到他面前,他又這樣。」
原來言文作這樣的人也會被逼婚啊,林亟書覺得有些好笑,看著言文作露出和平日完全不同的神情,她反而被他身上這點小小的頑劣所吸引。
「你又這樣了,想什麼呢?說說嘛。」
他在撒嬌?林亟書一時語塞,但又馬上找回了聲音,「沒想到你也會被逼婚。」
「家長制度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有錢的家裡其實更嚴重,我必須得結婚。」
那你為什麼選我?林亟書把好奇心嚥了下去,也不去想為什麼言父剛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