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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的胃疼,沒錯,是她自己造成的。
八年前那樣的打擊後,霧濃濃迅速去了美國,無處宣洩的情緒除了借酒澆愁彷彿別無他法,將一個本來健康得不得了的胃活生生折磨得千瘡百孔,一同她的心一般。
千瘡百孔。
那以後,無論是多吃、少吃或者吃點兒刺激的食物她的胃疼總能準時發作,比月經還準。
霧濃濃心裡很苦,可是再苦,她也一定要把那件事情辦成,否則她一輩子睡覺的時候都會噩夢連連,難以入眠。
如非萬不得已,霧濃濃也是不願意上演這種苦肉計的,雖然這計劃得天時、地利、人和,事前想得再周密,也有意料不到的事情。
比如,她怎麼能肯定寧墨就一定能看到此時的她呢?
又如何能肯定,看到了,寧墨就一定能上前詢問呢?
霧濃濃心裡打著鼓,求各路神仙保佑。
大約是她心太誠了,霧濃濃疼得已經有點兒恍惚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那個聲音,“你怎麼坐在這兒?”
霧濃濃抬起頭的時候,面臉都是淚水,她一向是對疼痛格外敏感的。
小時候打個針能弄得全家雞飛狗跳,最後她爺爺出面也管不住,所以生病只能吃藥,不能打針。
後來有了寧墨。這人雖然處處都能剋制她,可唯一生病一事上卻也拿她無可奈何。不能打點滴,不能打針,只能吃藥。
有一次病得實在是重了,不打點滴實在不行,寧墨好說歹說,說是專門從南京用直升機接了一個據說扎針最不疼的護士來給她打點滴。
就這樣,霧濃濃都是不依的,寧墨在旁邊說盡了好話,甚至做出了原則性的讓步,保證以後要將盧域所有的行蹤都及時彙報給霧濃濃,還要幫她追求盧域這才罷休。
就這樣,扎針的時候,霧濃濃的指甲都在寧墨的手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連老爺子都看不過去了,頻頻向寧墨道歉。
Chapter 14
“寧墨。”
映入霧濃濃眼簾的是寧墨那張略帶焦急的臉。霧濃濃忽然想起來,這樣的神情記憶裡只有八年前那次大病的時候才在寧墨臉上見過的。
有一種久違的溫暖。
平時的他總是帶著淡淡的嘲諷的笑容望著自己,只有那個時候才最可愛,還像個人。
“我送你去醫院。”寧墨一看霧濃濃的手捂在胃上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此時天上已經有雪花開始飄落,路上行人紛紛拉起了羽絨服的帽子,瑟縮著身子前進。
霧濃濃坐進寧墨的悍馬時,空調立刻被開到了最大,她從寒冷到溫暖,舒服地呢喃一聲,但很快胃上的疼痛就又佔據了她的神經。
“你以前不是一直號稱鐵胃的嗎?”寧墨同霧濃濃聊著天,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霧濃濃自嘲一笑,是啊,她以前大冬天時最愛吃冰淇淋,連吃三個都沒有問題,看得寧墨都瞠目結舌,把她封為鐵胃。
不過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他所賜。
霧濃濃疼得“嘶嘶”地抽著冷氣。
寧墨的右手忽然從方向盤上拿開,一把抓過來準確無誤地硬掰開了霧濃濃的手,她的指甲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手心裡,帶著血絲。
霧濃濃甩開寧墨的手,繼續握緊拳頭。
“別掐了,一會兒感染了又要打針,你豈不是要把醫院的護士全部折磨得跳樓。”
霧濃濃“噗嗤”一笑,還記得那次,她生病,差點兒把一個剛從衛校出來的小護士急得跳樓,多虧有人拉著,不然霧濃濃可就罪果大了。
不過也只是輕鬆了片刻,痛覺便更猖獗地在霧濃濃體內肆虐,大冬天裡她額頭上都出了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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