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雁椿想,這麼長時間,應該不止聽了語音。
但他沒拆穿,明天還要早起,如果半夜確定了被害人身份,他半夜就得起來,能睡就抓緊時間睡一下。
他眯著眼睛發語音:「我要睡了,拜拜。」
荊寒嶼這回也發語音:「一和我說話就想睡覺。」
雁椿反應已經有點慢了,一句話硬是聽了三遍,越聽越困。但他忽然明白為什麼和荊寒嶼聊過天后就有睡覺的感覺了——他本來就困,只是精神高度緊繃,才難以入睡,荊寒嶼讓他放鬆,放鬆之後當然想睡覺。
不過荊寒嶼的語氣有點小受傷,他發去最後一條作為安撫:「老公晚安。」
荊寒嶼:……
晚不了安了。
雁椿睡了個質量不錯的覺,葉究還沒來叫他,他自己就醒了。
新聞推送來一個頭條,嶼為和索尚正式達成合作,索尚將為嶼為的最新尖端研究提供資金。新聞配了兩張照片,一張是雙方合影,一張是荊寒嶼的單人照,任誰也看得出,合作的主角是荊寒嶼。他穿著十分正式的高定西裝,穩重挺拔,有種掌控一切的氣勢。
雁椿將照片放大,來回看了幾遍,才儲存下來。
支隊效率很高,已經確定被害人的身份——劉野青,21歲,本地人,家裡只有一個爺爺,曾在外地打工,去年回家後在鎮裡唯一一所職高上學,平時在餐館做一些零工。
雁椿和葉究一起趕到劉家,那一片都是低矮的老房子,夏天氣溫高,巷子裡有一股難聞的臭氣,老人聽說唯一的孫子遇害,倒不見多少悲慼,愣了一會兒,擺擺手說:「他跟我不親,他在外面惹的事我都不清楚。」
這反應出乎葉究的意料,他看向雁椿,只見雁椿端來一張矮凳,在老人跟前坐下,大有聊一聊的架勢。
葉究出去了,裡面就留下雁椿和老人,他自己和隊員們去周圍走訪,問得差不多了,雁椿也推開門出來。
大家在警車旁匯合,葉究先說:「劉家挺不幸的,劉野青的父母早年在沿海打工,死於交通事故,劉野青被爺爺拉扯大,從小就叛逆,初中跟人混,連爺爺都打,在這一片名聲很差,可能有暴力傾向。」
說到這兒,葉究停了下。
暴力傾向,這是劉野青和淡文的共同點。但不同的是,前者是被害人,後者卻是兇手。
雁椿點頭,他從老人那裡瞭解到的也差不離,劉野青讀書時經常打傷同學,高中沒唸完就被開除了。老人起初認為是家庭變故讓劉野青心懷不忿,盡力對他好,之後在一次次暴力中失望,最終到了看見自己的孫子就害怕的地步。
老人說:「他和他爸媽一點都不像,我每次看到新聞裡說的那些犯人,就覺得他也會變成那樣。」
暴力傾向成了一個關鍵聯絡點,雁椿突然說:「劉野青和上次的被害人也有共通之處。」
葉究:「嗯?」
「他們的長相都不錯。」雁椿說:「記得淡文作案的動機嗎?他說那位大學生骨相太好,適合被製作成骷髏。」
葉究罵了句髒話。這案子看起來越來越像是模仿作案了。
確認被害人身份之後,支隊立即展開人際網路排查,嶼為提供的警用追蹤裝置也派上了用場。
雁椿又去了一次現場,獨自站在畫著標誌線的空教室。
被害人骨相出眾,這是合理的,但劉野青為什麼會兼有淡文的特質?
兇手,不,唆使者這次尋找的是一個有被害人和嫌疑人雙重特質的人?
那嫌疑人的特質是什麼?
晚些時候,雁椿旁聽了技偵和痕檢的小會。
現場除了劉野青的足跡,還勘查到另一組新鮮足跡,很可能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