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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靈疏，張成業著實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位靈掌櫃竟然這般年輕，不過他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世面，短暫的失態之後，便恢復了原狀，且也沒有因為靈疏年紀小就輕視他。

&ldo;靈掌櫃請坐。沒想到靈掌櫃這麼年輕，果真是前浪推後浪啊，平日還沒覺得，跟你一比，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老嘍，&rdo;張成業笑呵呵地道，&ldo;我痴長你幾歲，若是靈掌櫃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哥哥好了，哥哥這回請你過來，是有樣買賣想和靈兄弟商量，不知你家那山楂醬的方子賣不賣?&rdo;

靈疏聞言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還以為張家老爺是要問綠色豆芽的事兒呢，怎麼卻是問起山楂醬來了?

不過也沒關係，山楂醬的方子在他承諾要送給沈九少之後，就已經打算賣的。

張成業倒也是個精明人，他們兩人才是頭一回見面而已，一開口就稱兄道弟的，一番話說得是自然極了，又笑得一臉真誠，還沒開始談生意呢，就先讓人生出三分好感，難怪張家能掙下這麼大的家業。

&ldo;張大哥一表人才，事業有成家庭和美，正是春風得意的大好時候，哪裡就老了?我還嫌自己太年輕呢，臉嫩出門在外做個買賣還總讓人不信任，愁都愁死了，&rdo;好聽的話誰不會說，靈疏也笑眯眯的，&ldo;不知張大哥打算出多少錢買我家的山楂醬方子?&rdo;

&ldo;山楂醬、山楂果脯和那山楂糕還有葡萄醬的方子一起，我出三十兩銀子。&rdo;既然能買那就好說了，張成業也不打太極，直接就說了價錢。

靈疏道：&ldo;山楂糕的做法倒不怎麼稀奇，山楂醬凝固之後也就成了，葡萄醬的做法和山楂醬是一樣的，我還沒黑心到把這個也算成是方子，不過您這價也太低了，我開個價，張大哥你估量估量，山楂醬方子二十兩，果脯的工序可比山楂醬複雜多了，果脯方子就三十兩，你看怎麼樣?&rdo;

張成業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問道：&ldo;沒二價了?&rdo;

&ldo;沒有。&rdo;靈疏搖搖頭，又說，&ldo;咱們整個平良縣城，我保證這些方子只賣給您一家。&rdo;

他這話一出，張成業的雙目頓時一亮。

平良縣下頭有多少個村子?多少戶人家?若照這小靈掌櫃說的，除了&ldo;盛香居&rdo;和靈掌櫃自己家，就只有他張家會做山楂醬、果脯，那得是多大的進項?!

這方子他買了!

張成業拍板道：&ldo;行，方子哥哥買了，不過這字契上可得寫的清清楚楚才是。&rdo;

&ldo;那是自然的，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十年之內，張大哥不能轉賣我這方子，&rdo;靈疏笑著說，&ldo;正是要白紙黑字寫下來，張大哥放心，我也放心。&rdo;

那意思就是十年後方子隨便他處理?

張成業心道，這小靈掌櫃當真是有副好頭腦，至少年內他是不會轉賣方子的，自家總得先用這方子把錢賺個夠，至於十年之後，大慶朝這山楂做的吃食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了，那時候方子便也不值錢了，誰還會盯著那字契去管你轉賣不轉賣?

&ldo;好!&rdo;張成業道，&ldo;咱們這就合計合計，擬個字契出來。哎喲，瞧我這腦袋，還有件事兒也想問問靈兄弟呢，你家那&l;綠如意&r;還有多的嗎?我想買來自家留著吃，順便替我幾個老朋友問問，&l;綠如意&r;種植的法子能賣不?多少錢?&rdo;

靈疏一笑，道：&ldo;今天是沒有多餘的菜了，您要是想吃，等個十來天，遣了人上我家買就行，至於想學這&l;綠如意&r;菜的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