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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撿起地上的語文書擱在白鷺頭頂，然後轉頭走人，他背影筆直，幾步路走得利落，好像師父把徒弟贏了是件特別光彩的事。

白鷺上瞄，語文書紋絲不動。

上課鈴聲這時候響了，所有學生都領會般地散去，邊走邊回頭看，口中還念念有詞……

&ldo;新來的江老師怎麼會和白老師打架？&rdo;

這是他們討論的核心內容。

有一個人沒走。

秦惑站在葡萄架旁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看白鷺，又看看離去的江河，臉繃著，一句話都不說。

他猜想江河和白鷺的關係，見面就打……難不成有什麼過節？

白鷺走到秦惑身邊的時候破天荒地跟他說話了：&ldo;回去上課！&rdo;

聲音不大，但很有力度。

秦惑張嘴想問話，可白鷺已經跑進了樓裡，他緊跟過去。

到高二六班剛在講臺前站穩，白鷺就感受到臺下六十幾人的眼神，齊刷刷地，像是等著她就剛才那場精彩&ldo;戰役&rdo;發表點感言。

白鷺深吸了口氣，抬頭接受眾目光，冷冷地說了一句，&ldo;我是打不過他，但並不代表我打不過你們。&rdo;

這句話很管用，所有人都低下頭開始翻課本。

整堂課白鷺上得渾渾噩噩，她必須強迫自己不去想江河，可他還是會趁著她分神的間隙闖進來，滿眼都是他穿白襯衫的樣子，揮之不去。

……

江河是白鷺學跆拳道時的教練，當時那家道館在白鷺所讀的大學校區剛開業不久，僱了好多人在校門口發傳單，說是有打折優惠，白鷺本來沒什麼興趣，可她還是沒能倖免地被一個小姑娘攔住了。

&ldo;同學，對跆拳道感興趣嗎？&rdo;

白鷺擺擺手。

&ldo;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我們有好多課程選擇，和你們學校的課表都串得開，週末也有課。&rdo;

白鷺一向在拒絕人這方面不太擅長，她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宣傳單看了幾眼，就是這幾眼讓那姑娘以為有戲，緊接著又說了一堆類似&ldo;跆拳道可以強身健體，女生練還可以防身&rdo;之類的話……

最終，白鷺不忍拒絕她的一番勸誘同意去上一節試聽課。

也是那時候白鷺遇見了江河，不能說是命中註定，她也從不相信這個。

到了道館後，白鷺按照前臺指示直接去四樓的教室，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對著門口的是兩扇窗戶，可以看到街角的商場，左面是一整面牆的鏡子，地上鋪著跆拳道墊，踩上去有點軟，白鷺不太敢進去，她把書包放下來直接坐在門口等。

沒過幾分鐘江河來了，白鷺是先聽到他聲音才看到他人的，他說：&ldo;怎麼跑這來了？我到處找你。&rdo;

白鷺應聲抬起頭，他穿著一身白得晃眼的道服，腰間扎著黑帶，英氣逼人，第一眼她就覺得江河乾淨，他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

白鷺穿的是試聽學員專用的藍色道服，說實話，有點醜，相比較之下她更喜歡江河那身。

&ldo;前臺告訴我來這…&rdo;，白鷺故意說得小聲，可在空曠的教室裡還是聽得很清楚。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白鷺。&rdo;

&ldo;一行白鷺上青天的白鷺嗎？&rdo;，江河問她。

白鷺笑笑，回他：&ldo;是，至於能不能上青天要看師父您教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