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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實是殘酷的,臺階不會因為追逐的目標不同而變短,腳掌與瓷磚的多次摩擦更是生痛的難受,但是她已經沒有時間多顧及。
“啊!”最終還是因為腳步太急,而摔下了臺階。連滾了幾下終於著地,只是胳膊擦紅了一片,點點血絲都滲了出來。
“蕭蕭。”齊俊在上面扶著樓梯扶手心疼的叫著,那又腳上青青紫紫,而且還淌著血。
可是蕭蕭沒有聽見,她一瘸一拐地跑下去,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穿過酒店的大廳,門口左邊不遠就是酒店的地下的停車場出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從她身邊駛了出去。
“鍾離!”她大叫著。
可是那輛車子沒有回頭,速度都不曾減緩半分,就那樣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它匯入主道,飛馳般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蕭蕭追逐的腳步才上前兩步,甚至還沒起跑就被迫停了下來。因為距離太遠,她再追也尋不到方向。這個認知讓身體突然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終於無力跪坐在了地上。
酒店的保安追過來,看著這個穿著浴袍,像瘋子一樣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精神失常的人。但是她無暇顧及,只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啪啪的往地面上落。
“蕭蕭。”胳膊被人抓住,是誰的聲音這般溫柔,這般小心翼翼,叫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嗎?她慢慢側過頭,淚眼朦朧中看到記憶中眉目如畫的容顏。
“季傑,我該怎麼辦?季傑……”她撲上去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沒有別的想望,只是本能的尋找那個一直習慣的默默支援她,從小就能讓她倚靠的如父如兄般的倚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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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鍾離衡從電梯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腦子裡滿是最後一眼蕭蕭那受傷的眼神。手使勁的按壓在胸口位置,想讓傷口的疼痛來轉移心裡的傷,因為他此時的心痛得刀剜一般,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沒多久,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將無力的身子倚在車身上,顫抖著手指為自己點了一支菸,一連猛抽了兩支,直到嗆得自己咳嗽不止,才確定尼古丁的味道也不麻痺自己的痛覺。
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保安的叫嚷聲透過出口傳過來,由於聲音太高反而顯得模模糊糊,但似乎有越來越近的趨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始著慌,只匆匆把煙掐滅,便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裡。
鑰匙插了兩、三次才勉強插jin孔裡,穩住的手發動引擎,一點點將車子開出去。慢慢趨近出口,他就看到了狂奔而來的蕭蕭。她的長髮凌亂的飛舞著,臉上帶著淚痕,身上還穿著那件浴袍,而腳下居然沒有穿鞋。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停車的,腳已經下意識的移到了剎車的位置,卻又被硬生生的止住。咬牙狠了狠心,改而快速地踩上油門,車子便飛竄了出去,將那個身影遠遠甩在最後。
只有速度最快,她才不會再追。他告訴自己這樣挺好,這樣結束比某一天看到她死於非命,看到她被人糟蹋都好。
所以恨吧,繼續恨我吧,蕭蕭,過去三年恨我的日子,你一直過得堅強。
風呼嘯著從耳邊刮過,吹得他眼睛和頭都生疼生疼的。他的眸子通紅,死死地盯著前面自己都看不清卻又被狠狠甩在身後的建築。他不允許自己多想,不允許那些曾經的過往蜂湧般的淹沒自己,絕不允許。
所以他只要專注的開車就好,腳踩在油門上一直都沒有鬆開,許多車輛看到他這種不要命的開法都慌慌張張地躲避。渾然不覺超速的他更不知道,一路都有交警的車在追逐,鳴笛連綿地響了一路。
直到路口一輛金色的奧迪車突然拐過來,眼看就要迎頭撞上去,他回神地緊急踩了剎車。“吱!吱!”的兩聲同時響起,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拖的很長,車子還是向前滑行了幾米。接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