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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說的心誠則靈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一秒桑酒還在想著人,下一秒陳時遷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陳家的老爺子。
傅音最先看到,一臉驚訝地跑到老爺子身旁攙著他,問:「外公,小舅,你們怎麼來了?」
隨後江家父母也一同起身招呼他們進屋。
桑酒的視線緊緊落在步伐始終落後一步的陳時遷身上。
夏天一過,南方城市的晚上多少有些冷。陳時遷身上罩了件黑色衝鋒衣,除此之外依然是簡單的白衣黑褲,奈何人家身高腿長,滿身氣場怎麼壓也壓不住。
「口水擦擦。」江添屹哂笑一聲,好意提醒道。
反應過來,桑酒白了他一眼,理了理耳邊碎發,往客廳走。
陳老爺子這番興師動眾地過今天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為兩個小輩結婚那天他因生病沒能親自出席這事心裡過意不去,特意過來賠罪,順便看看外孫女在夫家過得好不好。
自古都是小輩認錯在先,江家父母自然擔不起老爺子這一聲賠罪,況且原本這事他們夫妻倆也沒放在心上,笑著說不是什麼大事,又把兒媳一頓狠誇,惹得一旁的傅音都不好意思起來。
陳老爺子看到江家夫婦態度真誠以及外孫女臉上的笑容,不覺有假,又問了江添屹幾句話,這才滿意地笑笑,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總算落地了。
這期間,陳時遷始終低著頭,保持沉默,安靜得彷彿不存在。
只有桑酒坐在一旁眼神死死黏在他身上。
陳老爺子也注意到她,詢問道:「這位是?」
被點到名的桑酒立馬坐直,溫順乖巧:「老爺子好,我叫桑酒。」
「桑家的女兒啊,」陳老爺子虛拂了一把鬍子,一臉慈愛地看著她,「不用那麼生分,我和你爺爺還是老戰友。你和阿音差不多大,要是不介意喊我一聲爺爺就行了。」
介意!很介意!
我要是喊你一聲「爺爺」,這輩分豈不是亂了!
她瞥一眼陳時遷,對方彷彿如老僧如入定,依舊不為所動,於是清了清嗓子,一臉理所當然:「我喊陳教授一聲老師,自然是要稱呼您為老爺子。」
她這話說完,在場的人除了江添屹都愣了愣。陳老爺子也有些意外,轉頭問旁邊的人,「你們兩認識?」
陳時遷終於抬起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見過幾次。」
陳老爺子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江父江母,只是倒也沒再揪著稱謂,讓她隨意就好。
小心機達成,桑酒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這一幕恰好被對面的陳時遷看到,她一愣,緊接著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臉上儘是得逞後的表情。
陳時遷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
陳老爺子精神不大好,沒坐多久就走了,桑酒也借勢打算回家。江添屹小夫妻倆一齊把人送到門口,傅音一臉不捨地拉著老爺子。
趁著空隙陳時遷走過來,聲音又沉又冷:「桑小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正在包裡翻箱倒櫃找車鑰匙的桑酒手一頓,看著他彷彿在問——
你腦子開竅了?
陳時遷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有些事想向你諮詢。培訓班的張老師給了我你的聯絡方式,前幾天我也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接。」
他這麼一說,桑酒想起來確實有那麼回事。但這幾天她忙著《灼夏》的上架,壓根沒仔細注意,還以為是廣告推銷。
眼前的人耐著心,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桑小姐,能方便加個微信嗎?」
桑酒嘴裡哼唧一聲,學著某人當初拒絕的模樣,冷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