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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歸在家,慕容畫樓不敢睡懶覺,早早起來陪他吃早飯。上午練字,午後拉二胡。
雖然已經拉的很流暢,可二胡的悽婉調子,悲涼哀切聽著心裡不喜。白雲歸不客氣,直接告訴她,二胡不準再拉了,簡直折磨人!
第二天,便叫人抬了一架三角鋼琴給她,還問她要不要請個家庭聲樂老師,慕容畫樓不敢接話。
白雲靈腳上的傷不及筋骨,靜養了七八日,便能自己下地走路。那日慕容畫樓在房裡練字,下筆晦澀,越發難寫,發怒將筆端墨酣的狼毫一丟,濺了滿桌的狼藉。
“怎麼氣成這樣?”白雲靈單手杵著柺杖,立在她房門口輕笑,雪色卡夫稠長裙曳地,青墨色捲髮緊貼白皙臉頰,怡然微笑,似芭比娃娃。
慕容畫樓瞧著滿桌汙漬,氣焰也熄了,叫女傭上來收拾桌子,便攙扶白雲靈下樓。她總是躺著,需要一些活動,慕容畫樓偶爾會陪她在督軍府的後苑走走。
木芙蓉枝頭繁花錦簇,灼烈豔冶。
縱橫花叢,落英滿地。
“大嫂,我想接陸冉來家裡玩……”白雲靈謹慎開口,官邸是軍政重地的論調,她顯然是聽說過的,“她並非有意燙傷我的腳,這樣躲著不見,她以為我生氣了,吃不香睡不著……她寫來的信上,淚痕猶見……大嫂!”
卡夫稠寬大袖子搖曳,起伏間溫香浮動,慕容畫樓被她拉住胳膊搖晃,頭都暈了,只得應下:“好好給陸小姐打個電話,寫信多麻煩!就約她明日來吃晚飯吧。我去跟督軍說……”
晚飯過後,白雲歸去官邸前小徑散步,慕容畫樓便殷勤跟了上去。
橙色光線籠罩她月白色斜襟老式上杉,亭亭似枝頭傲然孑立的白玉蘭,青絲被晚風吹得亂了,她用手壓了壓。
白雲歸已經抽出雪茄,嫋嫋菸草香氣襲人。
慕容畫樓抬眸瞧他,青色長衫儒雅,堅毅下巴青茬可見,夜色斂了煞氣,亦斂了年輪,風采咄咄。
“你這孩子,哪有你這樣目不轉睛盯著男人瞧的?”白雲歸回眸道,目光漫不經心從她臉上掠過,瞧見她神色有些尷尬,便抿唇笑了。
不過是玩笑話,她跟著笑了:“督軍不應該自豪嗎?”
白雲歸知道她的誇讚,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娶了個傻媳婦,有甚可自豪的?”
慕容畫樓一愣,繼而撲哧笑了。紅唇貝齒,神采飛揚,在燈光下美不勝收。
兩人沿著幽靜小徑緩慢而行,慕容畫樓把白雲靈相求之事告訴白雲歸,道:“我瞧那陸小姐,才貌雙全,又心思縝密。靈兒有督軍這個哥哥,陸小姐只怕也不敢害她。兩人既然相好,讓靈兒學學她的精明,也是好事。”
白雲歸蹙眉不語,剛剛平緩的神色繃緊。
“督軍統帥千軍萬馬,智勇無雙,還怕陸省長小小的美人計?”慕容畫樓直言不諱。
白雲歸凝視她片刻,神色漸漸柔和,淡淡笑了:“待客是家務事,夫人做主就好,不用問我。”
回去將督軍的意思告訴白雲靈,她高興得摟在慕容畫樓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請的是晚宴,半下午陸冉便來了。
淡紫繡牡丹的旗袍,裁剪曼妙,年輕身子豐腴窈窕,精緻臉頰細細描繪,似雕琢無數次後的完美無瑕。陸冉原本長得就美麗,略微打扮就更加驚豔。
白雲靈也豔羨。
陸冉手裡捧著一個袋子,遞給白雲靈:“這是我父親的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咖啡豆,聽說是牙買加藍山山脈產的,少之又少……物以稀為貴,你嚐嚐味道可好。”
慕容畫樓眼眸倏然一亮。等到二十二世紀的時候,藍山山脈被冰雪常年覆蓋,最初享譽世紀的咖啡豆,再也沒有了。
陸冉給慕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