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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自作多情嗎?」趙雲今手從他腰上拿開,指尖夾著一張梅花k,那是原本該在最後一局出現在她桌上的牌。
她問:「你不愛我,那這是什麼?」
趙雲今笑得天真:「出老千的人最愛在衣服裡藏暗兜,是你在床上親口告訴我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送我去夜總會當頭牌。」
江易原本恍惚在她片刻的溫存裡,可他太久沒被她禍害過,差點忘了她是趙雲今。
她的曖昧是手段,笑容是利刃,永遠不要相信趙雲今的示好,就像永遠不要相信西河詭譎莫測的天氣一樣。她靠近他,和他纏腰擁抱,只是為了套出他衣服裡的這張出老千用剩的紙牌。
他眼神冷了。
趙雲今沒看見似的,還不知好歹地問:「烏玉媚剛剛可是把小半個家產輸給我了,如果知道是你出了老千,她會把你怎麼樣?」
「可是阿易,你瞭解我的,我這人心最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捨不得你。」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某一瞬間,江易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她輕輕貼近,低聲咬耳朵,每一個音調吐字都魅惑:「牌可以還你,但你得告訴我——」
「——於水生、烏玉媚,還有霍璋。他們三個人,誰要為丁晨凱的死負責?」
第8章
趙雲今補完妝,霍璋已經等她很久了,明明晚上也沒多少人看見,可她執意這樣精緻。
她推著輪椅離開宅子,霍璋說:「你剛才太衝動了,要是真輸給於水生,我想悔局都難。」
「小時候我媽媽請大師算過,我命硬得很,關鍵時刻絕不會掉鏈子。」趙雲今笑著,「這不是沒事嗎?況且就算真的輸了,你也不會讓我出事。」
夜裡風涼,她替霍璋掖好毯子:「總聽你們說起,但從來也沒見著,小東山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霍璋:「你不需要知道。」
趙雲今理毯子的手頓了頓,隨即抱歉地說:「是我多嘴了。」
霍璋想了想:「跟你說說也沒什麼,只是霍家太亂,我想你過得舒心一點。」
「小東山是辰嵩在十年前成立的生命藥物研發基地,父親全權交給烏玉媚打理,可這些年她投進去的錢打了水漂沒見到回報。她和於水生的事父親也聽到些風聲,派人私下查了小東山的帳,他懷疑烏玉媚借小東山的由頭轉移霍家資產,才派我來接手,順便查清楚帳目。」
「烏玉媚想掩蓋這筆爛帳有一百種法子,可她看得緊,我還暫時查不出什麼。今晚你誤打誤撞倒幫了我一個大忙,烏玉媚那麼看中小東山,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她現在只剩三天時間搬走,說不準會漏出什麼馬腳。」
趙雲今沒再貿然發問,安靜聽他說話。
「上個月烏玉媚的親侄子烏志在賭場出老千被人逮個正著,那賭場的老闆是於水生的死對頭,知道他倆關係。賭場為了圖數字吉利剁了烏志八根手指,灌了他六壺滾開水,還打斷一條腿。今天於水生故意在我面前提起烏志,他一定懷疑是我在報復車禍的事。」
趙雲今:「怎麼自己學藝不精,還要賴別人頭上?」
「烏志這人雖然不走正道,但他沒那出千的本事,賭場的人從他身上搜出了桌面上少的那張牌,可他死不承認。我也覺得這事蹊蹺,按理說三房又不缺吃少喝,他沒必要去做那種鋌而走險的事。」
「烏玉媚最疼她這侄子,她的親信磕了碰了要在西河找仇家,第一個總能聯想到我身上。」霍璋冷笑,「可對付她的草包侄子,我還沒那時間。」
「既然他們認定是我做的,辯駁也沒用,於水生動不了我,說不準會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