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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巴嘴裡滿是割掉舌頭後的血沫子,他爬過來,嗚嗚著用兩隻胳膊夾住烏玉媚的褲腿,烏玉媚把他的手撇開:「你告訴老爺子,是不是我指使你的?」
霍明芸翻了個白眼:「他是你的人當然不會咬出你,烏玉媚,你把大家當傻子耍呢?」
韓巴拼命搖頭,烏玉媚說:「我親侄子在賭場被人廢了,他是被這個人帶出來的賭癮,所以這幾個月來我一直遷怒他,綁架這事關重大,我就算要做,也不會找一個我不信任,甚至還可能對我心存怨懟的人,那是給自己挖火坑,老爺子,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問問看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心腹。」
「誰知道呢?」霍璋漫不經心說,「說不準是你們合演一出苦肉計給別人看的。」
「霍璋!」烏玉媚眉間蹙起,怒意快要壓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叫人耍了,但韓巴確實是於水生的人,於水生和她又難分彼此,只這一點她就無從辯解,一定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而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個笑得斯文,心裡卻陰狠暗鷙的男人。
「韓巴鬼迷心竅做的事我沒法解釋,但真的跟我無關,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叫他做的?法律上都判疑罪從無,你空口白舌誣陷我是憑什麼?」烏玉媚發完火,忽然露出一絲笑,「說起來也怪,逮到人不交給警察,還不等審訊就把舌頭割了,你是不是怕他嘴裡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話?」
「心裡有鬼的人才怕。」霍璋說,「我割他舌頭是因為他嘴巴不乾淨,你可以問問明芸他說了什麼。」
霍明芸經過家裡暖風一吹,已經從驚嚇中緩過來了,她披著條毛毯坐在沙發上,一雙漂亮的眼死死盯著烏玉媚:「他那張臭嘴換我也割。這個韓巴是於水生的人,你說不是你指使的,那就是於水生咯?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私通這些年,是他還是你又有什麼不一樣?」
霍嵩平平靠在他的躺椅上,原本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虛弱,聽見霍明芸這話臉色又黃了一層。
早有耳聞是一回事,被放到檯面上說又是另一回事。
烏玉媚察覺到他難看的臉色,咬著嘴唇泫然若泣:「老爺子,我跟阿九的關係早幾年前就跟你解釋過,打他把我從那地方帶出來,我就認他做了乾哥,這些年是老爺子和阿九護著才有我的今天,我把他當親哥,怎麼敢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這話哄誰啊?」霍明芸嗤道,「你把於水生當哥?那怎麼我爸病了以後全是我媽照顧著,見都沒見你來過,恐怕你在家忙著和哥哥暗通款曲吧!」
烏玉媚醞釀了多時的眼淚一下就被她這句話逼出來了:「如果我真的跟他有什麼,當初就直接跟他遠走高飛了,為什麼要留下來伺候你父親?」
「老爺子住進療養院這些年我去過很多回,每次走到門口就被你媽媽連人帶東西丟出來,偶爾放我進去也不准我在他面前多說,她不準療養院的醫生和老爺子說我去過,也不准我給老爺子打電話,阿九看我因為這事茶飯不思才常來寬慰我,怎麼就成我和他私通了?」
「你們說我和他私通,證據呢?他是去我家去得勤,那是因為我能力不行,老爺子又病著,他要幫忙打理小東山,當初老爺子建小東山的時候,阿九也出了力,小東山有他的股份,幫忙管理不是正常的事嗎?好好的商量生意怎麼就成了私通?」
只短短几句話,她眼淚就溢位眼眶,梨花帶雨流滿整個臉頰,睫毛掛水,蒲扇蒲扇叫人心疼。
霍嵩對眼前這女人是有情的,不然不會在聽聞她那些不堪的過往後依然讓她留在霍家,但這些年她總也不來探望確實涼了他一顆心,加上薛美辰在旁吹耳邊風,說烏玉媚白眼狼,他一片真心都餵了狗,時間一長他也就半信半疑了。
現在聽說了另一番說詞,他冷肅地問:「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