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來年均財政收入為五百六十萬兩，其百分之二十是一百一十二萬兩，你說你們能打勝仗嘛！北洋水師貌似強大，實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你們的艦船航速是多少，艦船上裝備了多少炮，有多少速射炮，每門炮備有多少炮彈，一分鐘能打出多少炮彈，而這些資料日本海軍是多少，別人不知道不要緊，你身為北洋水師提督可不能不知道啊！我為什麼要囑咐你，北洋水師只能在近海遊弋以作猛虎在山之狀；遠避日本海軍以自保啊，就是因為我早斷定中日海軍只要開戰，中國海軍是必敗無疑。但是這些話我身為中堂能跟你明著說嗎？我叫你必要時，那怕忍一些屈辱也要對日本海軍作一些退讓，這就夠明瞭的了，你怎麼不細心體味呢？再說，在近海遊弋作猛虎在山之狀，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藉助陸上炮臺炮火的援應，以構成對日海軍艦隊的威脅，以保海防，使日艦隊不敢肆無忌憚地稱雄於海上，而使我們享有部分制海權。這下好了，為逞一時之勇，弄得損兵折艦，北洋艦隊現在已經對日本起不到一點的威懾作用了。一萬八千公里海岸線；三百餘萬平方公里海域制海權；全部都泡湯了。估計日本海軍還會不斷地來挑釁，我看你怎麼辦？”“大不了與其一拼，拼他個魚死網破！”“不行，現在日軍在平壤之戰、黃海之戰水陸兩路都已獲勝，基本上獲得了制海權，實現其戰略計劃的第一步。下一步必派兵進犯旅大奪取海軍基地，開啟天津、北京的門戶，現在你速回去。”“我還要向萬歲和老佛爺請罪呢？”“那就不必了，我代你轉奏吧！你回去後儘快修復受傷各艦，巡弋於大連旅順、威海一帶近海海域，扼守渤海門戶，聯合近海炮臺一齊抵禦日海軍艦隊之攻擊，我料今日海軍力量，以之攻則不足，以之守尚有餘。但須切記絕不準駛出近海，徜出海，雖勝也誅。”

（六十二）

丁汝昌遵命迴轉旅順。帶領部屬將受傷艦船修復後，遂遵照李鴻章保船制敵之方針，移師於威海衛軍港蟄居。卻說日軍少將乃木希典奉命率部數千人攻擊旅順時，身任前敵營務總辦兼任船塢總辦的龔照與，竟然棄二十餘營守軍於不顧臨陣脫逃，一時間軍心渙散，諸將互相觀望無人迎敵，後公推薑桂題為帥，薑桂題又無指揮才能，終不敵，旅順輕易陷落。一*四年十一月七日乃木希典率領日軍佔領旅順後遂對旅順居民進行血腥屠殺。全城兩萬餘居民只留下三十六人。而這三十六人是乃木希典用來執行讓中國人埋中國人的政策而特意留下的。旅順慘案的目擊者英國海員阿倫在*中寫道：“在一個錢鋪裡，日軍搶掠之後，將所有的人全部殺死，但見滿地死屍，有男的、女的，也有小孩子。死屍中有沒有頭的、也有開膛破肚的，有的沒了手、有的沒了腳，也有手腳都斬掉的、也有斬做兩段的。再看那櫃檯邊上還有一個大釘，釘著一個僅有一個來月大的小孩。乃木希典旅順屠城後，至此按照中國人“視鬼為惡”、“視鬼為壞”的傳統俗稱。比如將兇殘的人，慣於做壞事的人稱之為惡鬼、壞鬼，將日本人和鬼聯絡在一起了；又按照中國人的傳統“養兒強似父”的理念，惡鬼、壞鬼的兒子，一定比惡鬼還要惡，比壞鬼還要壞。而將這些侵略者比作鬼尚嫌不足，於是在“鬼”的下面又加上了一個“子”，從那時起中國人就習慣地稱日本人為鬼子了。後來逐漸延伸為對所有侵略中國的侵略者皆泛稱為鬼子，只是為了有所區別在“鬼子”前面加上其國名罷了。

旅順口重山峻嶺，為天生險要之地，建築有堅固的炮臺和船塢，儲備有金洲、大連、旅順的軍火武器，連同炮臺、大炮有四百五十九門、炮彈二百五十六萬四千五百0七發，還有其他槍支彈藥、軍糧等都被敵劫獲，又回過頭來用這些武器屠殺中國人。旅順淪陷後，北洋艦隊更失去了扼守渤海門戶的戰鬥力了，只能蟄居於威海衛軍港了。

威海衛港三面環山，蜿蜒回抱南北兩岸如兩臂斜伸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