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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你一直在國外,什麼時候吃過窩窩?”一直少言寡語的蔣潔突然問道。
“哦,”容欣故意拖了拖語速,感慨萬千的嘆了句,“曾經在一位故人家吃過,只不過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今兒突然有些感慨,就想嚐嚐了。”
蔣潔沒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容教授卻表情誇張的點了點容欣的腦門,“你才多大啊,這麼小的年紀,就不要說什麼千帆過盡,少年老陳的話。什麼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回國才幾年,中國話都說不清楚,還拽起了成語。你知道這倆詞是什麼意思嗎?是你這個年齡該用的詞嗎?少年,少女,陽光燦爛!do ;you ;uand?”
容欣正炫憂鬱,被容教授這麼一攪合,特毀心情,所以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容教授一著急,習慣使然,直接用英語噼裡啪啦的說教了,誠然,容欣的英語的確比國語要好許多。
於是,這逗比父女二人組就這倆成語的字面意思,出處,相關用法,一路吵到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上面去了。
蔣教授見怪不該,淡定的朝一干官兵微微一笑。
此時,不禁有官兵默默的感慨了下,高階知識分子,果然是高階知識分子啊,就連吵架都這麼充滿了學術色彩。
狗屁!若是容教授聽到他們的心聲一定會咆哮著罵出來,丫沒看見老子的父權正受到嚴重的挑戰了嗎?
二十分鐘後,容欣的窩窩終於到了,容欣滿心歡喜,幾乎是雙手捧著接了去。
容教授見女兒如此珍視,以為是什麼人間美味,容欣將將拿到跟前放下,容教授就拿了一個去,嚐了一口。
還成吧,能吃的下去,反正容教授平時吃飯也不講究,倒是挑三揀四的女兒居然要吃這種東西,讓他十分的,尤其的困惑啊。還是說這種東西有什麼其他的吃法?
果然,容欣漫不經心的拿了一個窩窩頭在手裡,而後不著痕跡的瞄了眼蔡國雄,撕,撕,撕下窩窩頭的皮扔在碟子裡,而後將剝光的窩窩頭放在眼前看了看,撕開,紅唇輕啟,咬了一小口,放下,緊接著又去拿另一個。
這種吃法實在是……
嬌氣,浪費,又人神共憤!
一干官兵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現場活捉一隻女神和女神經病的結合體!
晚飯仍在繼續,蔡國雄的臉卻越來越黑,集團軍的官兵都知道他們的蔡團長是貧苦出身,最見不得基地的官兵浪費糧食,即使這次陪教授吃飯,參謀長也秉持著夠吃不浪費的原則點餐,現下眼睜睜的目睹容教授的寶貝女兒糟蹋糧食,能不黑臉嘛。
坐在他身旁的政委生怕蔡國雄忍不住當場發作,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意思就是,睜隻眼閉隻眼吧,她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你沒資格跟人黑臉。
蔡國雄越來越憋悶,眉頭越皺越緊,容欣卻越來越高興,撕饅頭撕的越發兒歡了。
眾官兵表情古怪,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容小姐的特殊愛好雖然不敢恭維,卻也礙不著他們什麼事。倒是看參謀長隱忍不發,一副隨時都會暴走的模樣很有趣啊。
待容欣將一堆的饅頭撕完,一頓飯也差不多結束了。
眾人起身,蔣潔喊了容欣陪她上下洗手間,容教授則與軍長等人先走一步。
容欣陪著蔣潔,一路上竟愉悅的哼了起來。
蔣潔心思縝密,直接點破道:“惹怒那個參謀長就這麼讓你高興?”
“嗯哪,我就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男人,以前他待我很好的,可是現在居然拿我當瘟疫似的,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樣,太招我生氣了。您說,就算結婚了,男女有別,也用不著這樣吧,搞得我像個壞女人!”容欣一提這事兒就不高興的嘟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