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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摸不準陸重淮的脾氣了。也對,她連自己的想法都無法控制,怎麼解決身不由己以外的事情。她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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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伊人不在這幾天就好像群龍無首,再加上沒赫方佐幫著控場子,公司裡烏七八糟問題都湧現了出來。盧伊人才養了一個星期就強撐病體回了公司,正尋思著高層怎麼變,看著這渾渾噩噩的狀態把所有幹事都叫了辦公室劈頭蓋臉訓了一頓,氣得胃又疼起來。
公司創立初期沒多少人,所謂的元老不過是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盧伊人雖然是女人,但和老搭檔交情甚好,秉持著背叛過的人永不錄用、老朋友永不懷疑的原則,她不怎麼擔心人心不穩,下面有非議無可厚非,她哪能管得住所有人的嘴。
赫方佐平時的行為作風在其他人眼裡就是狗腿,看不慣他的人大有人在,段煉就是其中之一,這會兒特得瑟地奚落她,“跟你說那種不受待見的人別委以重任,現在你這空氣都變新鮮了。”
盧伊人不跟他貧,把決策書交給他,“以後你接手他的工作,這是我幾天整理出來的人員調動。”
段煉沒接,漫不經心地說:“別啊,我和他合不來是人盡皆知的事,你現在讓我上位,別人指不定怎麼說呢。”
這話裡諷刺的意味明顯,盧伊人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反對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好像總為一些人傷害更重要的人。她沒收回手,再次真誠又坦然地說:“拜託了。”
像她這樣低聲下氣求人還真的罕見,段煉跟她玩這麼多年都沒見到過幾次,他斜眼睨著,動搖了,默默把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裡,也沒說答應不答應,就說:“下星期有個酒會,我缺個女伴。”
……
段煉給盧伊人預約了工作室的設計師,清場之後量體裁衣設計了一套禮服,珠寶都是手工鑲嵌上去的,鮮紅的主色調像血染的。為了顯胸露背用的布料很少,卻使用的是進口的生熱布料,綴上細膩柔軟的羽絨像朵妖豔的紅蓮。
宴會那天盧伊人一身頂尖設計師量體打造的錦衣華服,是那些櫥櫃裡的展品不能比的,烈焰紅唇閃亮登場,幾乎吸引了會場內所有人的目光。
盧伊人和他走到沒人的地方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奈何他穿太厚沒點反應只是看向了她,“你沒告訴我這是明達太子爺的洗塵宴啊?”
這樣一來陸重淮不也得在嗎?
段煉環著她無所謂道,“等一個人來過了,你就隨便找個地方坐著就行了。”
盧伊人又不傻,心智清明著呢。鎮靜漂亮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神色,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你這是拿我當槍使吧?哪家姑娘又看上你了。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在盧伊人的印象裡這廝就是個雅痞,聲色場裡風流慣了。要說萬花叢裡過片葉不沾身也不大可能,倒沒想到哪個倒黴姑娘芳心暗許,還是個大家千金。
段煉不悅地白了她一眼,“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盧伊人笑笑,退散了。
這種酒會來的有年輕人,卻沒排除些老奸巨猾的狐狸。說話總是字裡行間暗示著什麼,明明恨她入骨還違心恭維著,更可笑的是她倆分明不是一對卻被牽線搭橋說得過分,聽著那些虛與委蛇的奉承話盧伊人心裡不舒服,趁亂偷偷把杯裡的酒都倒掉了。
沒一會兒真來了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披著纖塵不染的白色披肩,幾不可見地攏了攏,蓮步輕移朝這邊走來,分外楚楚可憐的樣子。
盧伊人看著那目光都不忍,無奈還要當這擋箭牌,哀怨地看了身邊的人,把話語權都扔給他了。
女孩瘦弱卻極力把背挺直,想和他打個招呼,沒想到手一晃杯子裡的酒灑出來,打溼了前襟,又急又無措,一汪淚水含在眼裡奪眶欲出。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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